“如果让你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生，你甘心吗？”秦雄直白地问道。
柳医生怔了一下，又沉默了几秒，回道:“我宁愿死。”
“所以，如果他真的愿意，我希望你能适当调整用药，给他个尝试的机会。”秦雄真诚地说道。
“只能说，我试试看吧，先试着减轻早上的用药剂量，如果一切正常，就尽量帮他停掉早上的用药，这样，他清醒和用来创作的时间，会增加一些。”柳医生无奈地说道。
“好的，谢谢你。”秦雄感激地说道。
“其实，我们也非常希望每一个精神病患者，在状态允许的情况下，最后都能重新融入生活，但是很难，有些人欢欢喜喜地回家去，隔阵子，又被人强行送了回来，医院还凭白落一堆埋怨，骂我们水平不行。”柳医生难过地说道。
“能理解，你们也不容易。”秦雄点点头。
“不过，赵二苟的情况比较特殊，一来，你比较专业，也认可他的写作才华；二来，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我们不需要去做太多亲人的思想工作，只要他自己愿意，事情就会相对简单一些。”柳医生说道。
“好的，在这方面，我肯定会充分尊重他的个人意愿。”秦雄承诺道。
“老实说，像他们这样的患者，能康复的概率非常小，每一个都堪比奇迹，我也非常期待，他能借助自己喜欢的事物，早日变成一个正常人。”柳医生憧憬道。
“希望吧。”秦雄回道，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是打算尽力尝试一下。
走出就诊室，秦雄刚走到自己的病房门口，就看到赵二苟正在对着自己的电脑，疯狂输出。
“也许，还得帮他买一台电脑，否则，他干活的时候，我就没法干活了……”想到这里，秦雄直接点开了手机上的某东，开始挑选里面最新款、最高配的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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