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别人说……”
“看看都招来了什么人？！”
女子语气急促。
神色难看。
愈发用力的指骨都泛白了。
……
男子轻轻揽住女子。
“没事。”
“没事。”
“我们还是运气的。”
“你遇到了阎姥姥，被告知了陈婧的真面目。”
“知道真相不可怕。”
“可怕的是被瞒在鼓里，错过了挽救的机会。”
“那才叫绝望。”
“不是吗？”
……
女子靠在男子的怀里安静了一会。
女子冷静下来了。
“……嗯。”
女子点头。
“没错。”
“我们是幸运的。”
“幸好那次我送陈婧下楼……”
不然也遇不到阎姥姥。
不遇到阎姥姥，她怎么会知道陈婧的真面目？
怎么会知道陈婧竟然别有所图……
等发现孩子不对……
一切都迟了。
……
女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
“是吧。”
男子微微笑笑。
“别担心。”
“有我们在，陈婧不会对芽芽造成任何影响的。”
“她不会再出现在芽芽的面前的。”
……
“嗯。”
女子点头。
她捏紧拳头。
“当然不会。”
他们不知道的话没有办法……
他们都知道了陈婧的真实目的，又怎么会让陈婧有丝毫的可乘之机？
……
“……希望她留在精神病院不要再来了。”
女子喃喃。
精神病院里那么多的病人……
看见幻觉的肯定不在少数。
就不要盯着她的孩子了。
……
“是啊。”
男子亦是如此希望。
不然……
对方好像真的有几分死缠烂打、不依不饶的架势……
……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婧无所顾忌。
他们不行。
孩子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
……
女子双手合十。
一脸的虔诚。
拜托了，老天爷。
……
很遗憾。
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女子的祈祷。
……
陈婧……
又来了。
……
出于保险起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孩子的爸爸妈妈仍旧偷偷跟着孩子上下班。
不过由两人跟踪变成了一人跟踪。
……
好几天了，一切正常。
陈婧没有再出现。
就在孩子的爸爸妈妈以为这件事真的结束了的时候……
陈婧又出现了。
……
而且不是在孩子的上下学路上。
而是……
很难描述男子与女子走出居所，阳光洒下的那一刻看到陈婧时心里的天翻地覆。
……
男子立刻上前一步。
女子把孩子抱在怀里的同时挡住了孩子的眼睛。
……
“妈妈？”
孩子疑惑的出声。
怎么了？
孩子微微扭动身子。
为什么妈妈要挡住她的眼睛啊？
……
很快，女子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不过是白费功夫。
因为……
陈婧开口了。
……
“好久不见。”
陈婧微笑。
……
除了陈婧，没有人笑得出来。
……
“陈老师？”
孩子的声音打破了几人间蔓延开来的凝固与紧绷。
……
孩子眨了眨眼睛。
这个声音……
“是陈老师吗？”
孩子小声问道。
她想看看声音主人的脸。
她把脑袋歪向一边。
……
女子的手跟了过去。
“不是。”
女子按住孩子的肩膀。
“你听错了。”
……
“是我。”
陈婧向来没有那么的体贴。
她像是看不到男子与女子对她的排斥与警告一样，对着孩子笑着道。
“芽芽。”
“好久不见。”
……
孩子这下确定了。
“陈老师！”
“妈妈。”
“是陈老师！”
……
“不是！”
女子的声音甚至透出了一丝尖锐。
周身的气息很是躁动。
按着孩子肩膀的手渐渐变成抓着了。
……
孩子有些被吓到了。
妈、妈妈……
孩子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很快，孩子就发出了声音。
因为肩膀上传来的痛意让她痛呼出声。
“痛！”
“妈、妈妈！”
孩子一边扭着身子、想要摆脱肩膀上的桎梏，一边叫道，“妈妈，你抓疼我了！”
“妈妈，你放开我！”
……
女子倏然放手。
她有些被孩子的大叫吓到了。
随即反应过来孩子叫了什么……
女子很是抱歉。
“芽芽。”
“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
女子有些无措的伸手。
想要碰碰孩子的肩膀。
……
孩子的眼前终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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