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祁……
其实我们本来有过……
第二个孩子……
姜怡宁的每个字，都像是拉长的声音，落在岑祁的耳朵里，在他的脑海里炸开。
以至于，他没有第一时间听懂姜怡宁的话语。
直到他把这些字组成句子反应过来，那些字便像锤子落下般，敲打的岑祁的脑子嗡嗡作响。
岑祁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哽塞着一般，无法开口。
好半天，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艰难的道：“你说什么？宁宁，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他说着，看向姜怡宁的目光里满是哀求。
然而，他失望了。
姜怡宁轻笑着抬起了头，茶褐色的眼眸满是死寂：
“岑祁，你没有听错！
小芝麻，他本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岑祁声音微微发抖的问道。
便见姜怡宁一字一顿的回答道：“就在他的父亲第一次出轨的时候。”
闻言，岑祁整个人像是被雷轰过了一般，高大的身形踉跄了一下。
姜怡宁却像什么都没有看到，直接撇过了头，继续道：
“四年前，我出去散心的那一次，你还记不记得？”
闻言，岑祁顿时被勾起了回忆。
四年前……因为他的出轨，沐雨晴的出现，让她们的婚姻第一次有了裂痕。
哪怕他快刀乱麻的处理好了那件事，但姜怡宁却依旧终日以泪洗脸。
后来，她提出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岑祁急于恢复两人的感情，加上姜怡宁也没有带上小芝麻，排除了远走高飞的可能，他同意了。
那次，姜怡宁出去了一个月。
当时，岑祁以为她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现实。
事实上，回来以后，姜怡宁也确实像是走出来了的样子，重新做回了一个端庄贤淑的妻子。
他们……恢复了以往的恩爱。
所以，岑祁也一直不疑有他，以为姜怡宁那次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
但现在，姜怡宁旧话重提……
猜到了某种可能的岑祁，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苍白犹如一个死人。
似乎在验证他的想法一般，姜怡宁唇角微勾的开了口：
“对，你没有猜错。
就是那一次，我在外面打掉了那个孩子，坐足了一个月的月子。”
“不……”
岑祁痛苦的闭上了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
看着这样的他，姜怡宁有快意。
但更多的却是悲哀。
她原本不想这么伤害他的，可是时至今日他依旧无法理解她当年的痛苦。
终于，姜怡宁也不再平静。
她红着眼，同样歇斯底里的道：
“岑祁，作为一个妻子，我怀孕了。
而就在那个时候，我的丈夫出轨了！
甚至，对方也一样怀孕了！
她找上门，让我腾出岑太太的位置！”
姜怡宁定定的看向了岑祁道：
“所以……
岑祁，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心无芥蒂的给你生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的姜怡宁，让岑祁心疼不已。
可即使到了今天，岑祁发现自己只能说的话，只有那三个字。
他颤抖着伸出了手，想要抱住姜怡宁，却被她狠狠的一把推开。
“你大概不知道吧？
其实，我那个时候已经被逼疯了。
或者说，距离疯只有一步之遥。
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想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她的存在，你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我不停的自我否定。
否定我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一个母亲的身份，否定我们的爱情……
想了一周，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而我也没有办法给这样的一个男人生孩子。
所以，我决定打掉那个孩子。
当时，我一个人在国外，连个陪同的人都没有。
直到躺在手术台的时候，都在想，如果你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不会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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