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段小明被通知他的工作有调动。
不是往上调，是往下调，调到一个乡的税务所工作。
段小明一听就炸了，冲进上司的办公室拍桌子咆哮了半天。
然而没什么用，这是组织的决定，再是把桌子拍烂也改变不了现实。
段小明大闹之后，准备提出辞职。
然后他突然就想到了吴凡。
自己被下放，是不是和吴凡那厮有关？
是不是他找了关系，给自己上了手段？
不然自己堂堂清大毕业的高才生，在小小的区税已经是屈材，现在竟然要把自己下放到乡镇，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决定找吴凡算帐！
但吴凡没有给过他名片，他找不到吴凡。
只好又去问曾局，还好曾局那里有吴凡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段小明就开始问候吴凡的女性亲戚。
好在吴凡是孤儿，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女性亲戚，倒也无所谓。
段小明骂够了，见吴凡不吭声，反而还得没劲：“你他妈哑巴了，不会说话？
还是他妈做了亏心事，屁都不敢放了？”
吴凡叹了口气，“你好歹也是清大毕业的高材生，说话不要太粗鲁了，骂完了吗，骂完我挂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段小明快要被气昏，立马又打了过去。
吴凡不接。
段小明当然不会罢休，接着打。
吴凡不接，只是给他发了一个自己公司的地址。
以段小明那脾气，肯定会找上门来的。
以其在电视里接受他的辱骂，不如让他找上门来当面谈谈。
段小明是有大格局的人，只是龙困浅滩而已。
好好和他聊聊，还是有机会争取得到他的谅解的。
果然不出所料，才十几分钟，段小明就杀过来了。
这速度应该是打车过来的，不然没这么快。
冲进来就揪住吴凡衣领，一拳揍了过来。
好家伙，电话里骂了那么久还没消气，见面就直接动手。
好在吴凡有准备，避开，然后开始在办公室里闪躲。
吴凡跟着陆强学过一些散打，两人有空也会一起练拳，对付高手不行，对付段小明这样的弱书生那是绰绰有余。
段小明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动吴凡分毫，自己倒是累得气喘吁吁。
“好了，别打了，坐下喝杯水。”
吴凡给段小明倒了杯水，段小明扬手准备把水泼在吴凡脸上，但一看是烫水，就忍住了。
“你真是无耻，为了逼我加入你的破公司，竟然用这种手段！”段小明恨声道。
“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吴凡说。
“你还狡辩，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段小明骂道。
“我没狡辩啊，我又不是说我没做事。
我是搞事情了，可如果你平时人缘好，和上司和身边同事关系好，上什么手段也对你没用。
再说了，你女朋友的父亲也是上司。
人家随意弄你，这说明人家没把你把你女朋友家的背景连在一起，人家不看好你们，不认为你会是黄家未来的女婿是不是？
至于为什么不看好，你比我清楚。
所以这从根本上来说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只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
吴凡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防止段小明突袭。
段小明竟然没有骂，因为吴凡说的其实是实话。
他虽然能力出众，但真的不善于搞那种小圈子。
但在那样的环境中，总是人有圈子的，总是需要站队的。
如果你不是A上司的人，那就应该是B上司的人。
如果你都不是，那么恭喜你，你独善其身，但你升迁的概率也会低得可怜。
显然他就是独善其身的人。
他不屑于搞那些东西，但是在一些特定环境里，你是无法保持独立的，独立也会意味着被孤立。
“我不会加入你的破公司的。”
段小明打量了一下周围，生气地说。
“那我明天亲自送你去乡里上班，以后大家保持联络，做个朋友就行。”吴凡道。
“我也不会和你做朋友，你是个小人！”段小明骂道。
“你这样的判断太过草率，日久才能见人心。
我今天约了个朋友见面，你陪我走一趟吧。
如果你能帮我说服他让他我投资他的公司，我给你五十万的奖金，让你一下子就凑足彩礼钱，怎么样？”吴凡道。
段小明看着吴凡没说话，他当然不相信了。
吴凡也知道他不信，“走吧，反正你今天也不用急着去乡里报导吧？就一起去呗。
要不你给我个银行帐号，我让人先给你打五十万。
这事如果谈成了，这钱你就不用退给我了。
如果没谈成，那你也可以先用着，以后你有钱了再给我行不行？”
段小明一脸迷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人傻钱多行不行？”吴凡道。
“你就算是这样做，我也不会辞职加入你的公司。
你以为你用那些关系就可以逼我就范，我告诉你吴凡，我就偏不就范，我就是要留下来！去乡里我也不加入你。”
段小明也真是倔，吴凡被气乐，“行啊，那你就去乡里。
不过你去不去乡里和拿不拿五十万没关系吧？又不是让你给我钱，我给你钱你都不敢要？你是不是也太怂了？
担心天上掉馅饼，不是阴谋就是陷阱？
就算是陷阱，以你的能力也能爬上来吧？”
段小明被激得火起，翻出钱包甩出银行卡：“来来来，有种你打五百万过来，看老子敢不敢收！”
吴凡立刻打电话给杜佳，让她安排财务的人给段小明打五十万过去。
过了一会，段小明收到银行的短信通知，确实是收到了五十万，也是惊了一下。
“钱你收了，你不来我公司，至少跟我去谈那件事吧？
你一个大男人我也不能把你给卖了，就陪我走一趟吧。
你是高才生，一会我们谈的事你也可以给点建议。
我说话算数，只要事情谈成，那五十万我就当辛苦费送给你了。”
段小明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吴凡的车。
一看吴凡开的是辆比亚迪，段小明更加怀疑。
这货有钱不舍得买辆好车，却把钱给自己，开辆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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