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也有理由相信，李行长深受“文革”时期那些运动、口号、标语的影响，比如：“三反五反”、“三面红旗”、“一大二公”、“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等等，这些东西应该早已印入李行长的心灵深处。所以，他来到古城这样一个文化内涵深刻的地方，自己的“小宇宙”瞬间爆发，其智慧也得到了升华。
事实证明，省行他的这些“小跟班”也只配做一些跟风和“捧臭脚”的事情，完全印证了李行长到任以后逢会便讲，十分诟病的省行上下普遍“没有创新精神”。
这些“马仔”们也只能从如何落实李行长的重要指示入手，为了使李行长的光辉思想入脑入心，以张卫东为首的跟风者将这些“163总体工作思路”和“工作策略”印刷成精美的小册子，下发全行每一位员工，甚至是派遣制员工。而且省行办公室还为每一位部门和支行的一把手印制了李行长语录条幅，将这些思想的精华装裱在镜框中，并且要求必须悬挂在每位一把手的办公室。
很可惜，梓涵没有“跟进舔菊”，也着实缺乏“创新”和“进取”精神。
其实，他完全可以将李行长指导工作的巨幅彩照，甚至可以将李行长个人巨幅照片，装裱在金光灿灿的镜框之中，悬挂在自己的办公场所，或者也可以私人定制李行长的像章，悬挂在他的胸前，以时刻告诫自己：我是个什么东东！
然而没有，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做了“规定动作”，将李行长语录很不情愿地挂在自己办公室墙上。
为了应付省行有关部门可能的检查和考试，他也老老实实将李行长的语录写在工作笔记的第一页，梓涵想，假如李行长的小跟班随机考自己，他就立刻翻到笔记本的第一页，在文字的提示下，第一时间背诵出领导的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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