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最后一句,周气武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死死抓住椅子把手,气息急促,所有人吓得赶忙跪拜的地上,连忙称罪。
身为皇子,想要坐皇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人会说你一句不是,但如此弃之如敝履,还真是少见!不知道是哪位大学士教你的!
随着周气武目光扫视全场,有位大学士连忙说道:“九殿下时常逃学,每日都都要禁军去找回来,若是藏的不好,还能听完半天课业,若是藏的好,抓回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微臣等人乃是外臣,不能在宫内留宿。”
这位大学士是会做人的,将自己的干系撇的一干二净,陛下你要怪罪的话,只能怪堂堂禁军,抓不到一位刚刚十六岁的孩子。
虽然周清浩明说退出皇储之争,对于整个楚国来说都算是一件大好事,但说得这么露骨,还是让周气武有些难以接受,你知不知道你老子当年为了皇位,几次险些身死,你当你老子当年争的一块烂番薯吗?
最让周气武难以接受的就是最后一句,我先摆了。什么叫你先摆了,怎么,还想要让其他人跟着你一起摆?若是真的如此,我周家三百年基业,要谁继承?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逆子!来人,将那逆子抓来,狠狠打上十板子!”周气武几乎是咆哮着将这句话说口的。
“父皇息怒!”周清然和周清怀赶忙说道,作为一母同胞,周清然为哥哥求情理所当然,但周清怀也一同出声,倒是让周气武有些诧异。
见父皇没有动静,周清然赶忙说道:“哥哥只是懒散了一些,绝对没有冒犯父皇的意思,况且哥哥从小身体便弱,绝对挨不住十板子的,求父皇开恩。”
周气武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周清怀,出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周气武喜欢这第六个儿子,倒不是说他是下一任明君最合适的人选,只是周清怀生性淡然,又才思敏捷,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若是参加朝廷大考,必能连中三元,将来任职中枢,成为天下士子的坐师,更能稳固楚国国运。
周清怀慢慢说道:“儿臣只是喜欢九弟的这首打油诗,觉得父皇不应该因此而迁怒于九弟。”
周气武不解的问道:“你觉得这首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文章好?”
周清怀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解释道:“虽然九弟这文章辞藻是差了些,但其中洒脱的意境确是常人所无法达到的。”
“这破玩意还意境?”
“世人皆看中钱财,权利,但九弟年纪轻轻就能看破其中业障,想做一只无无忧无虑的飞鸟,其中深意,我也是听完才理解的。‘艳霞状元,江湖醉仙’,这也是儿臣所向往的生活,再看看儿臣的自己的卷子,只觉得忘了初心,故而向父皇求情。”
完了!又要摆一个,这破文章有这么大魅力?周气武连忙说道:“不可学你九弟,他文不成武不就,但怀儿你不一样,将来新君还要你辅佐。”
这句话其实已经将周清怀放在了夺嫡之外,也是在提醒其他皇子,周清怀不可动。周围皇子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周清怀,虽说这位平时只是读书下棋,从不结交任何大臣,但可怕的是此子最得父皇疼爱,即使父皇偷偷给了周清怀一封诏书,其他皇子也不会觉得奇怪。
周清怀轻轻叩首,回应道:“儿臣知晓了。”
周气武冷哼一声:“既然怀儿都给那逆子求情,这次便算了,白苏,继续把那逆子的治国论读读,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口出什么狂言。”
白苏马上放下手中这篇烫手的文章,开始读起另外一篇。
“楚国初立,十余年休养生息,但依旧民生疾苦,从皇子每月例份就能看的出来,苦也。”
朕减少皇子例份只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治国不易!
“若想王朝传承千年,富国强军缺一不可。皇家富便是天下富?我看不然,百姓富才真的是天下富。”
太子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好!”
周气武转头望去,太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说道:“是儿臣孟浪了。”
“要想百姓富有,那就要提高生产力和生产效率,何为生产力?打个比方说,如果一名农夫每一季能耕作十亩良田,若是能有什么工具能让这名农夫能在同样的时间里耕作百亩良田,那当如何?”
彭王周清明低声说道:“那便能让这位农夫所在的家庭获利十倍,甚至不止十倍,因为最开始的十亩良田还要留下口粮。但若是如此,岂不是还有九位农夫无田可耕?”
周气武点了点头,让白苏继续。
“剩余农夫,可以开垦新田,或者从事其他活计,手工制造,商贾贸易,渔业养殖...家中有余粮余钱,自然会追求更好的生活,也会有会更多孩子不用早早下地干活,可以请来先生,专心治学,为大楚增添更多人才。”
只看之前的文章,会觉得自己这第九个儿子胸无大志,但现在,所言皆是有的放矢,让周气武顺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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