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树叶颤抖,再看刚刚的位置,已经没有了老人身影。
多年练武的直觉告诉疤脸,那藏在暗中的人,要来了!
剑锋撕开空气,留下两道淡淡白影,又有四名探子应声倒下。
圆圈继续缩小,现在算上疤脸自己也不过九人而已,前方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地面,有一名男子捂住自己脖子艰难的爬行,在离同伴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戛然而止,手臂重重摔落在地上。
“我们只是来找魏先生聊聊事情的,并没有恶意!”疤脸现在可以确定,即便这个刺客跟自己这些人正面为敌,也不过对方三两招的事情,之所以这般行动,或许只是跟其所练的武功有关。
树林里没有回应,只是偶尔会传出来两声鸟叫。
有一名探子忍不了现在沉重的气氛,大喝一声冲向前方,手中横刀左右互砍,嘴里喊道:“出来啊!出来跟大爷决一死战。”
就在此人经过一棵树时,忽然有一遍布皱纹的手掌伸出,裹挟着风雷声死死掐在男子的脖颈上,老者手臂渐渐上移,男子双腿一同被带离地面。
临近死亡的威胁,让男子爆发出平生最大的勇气,提刀欲砍向面前老者。只见老者手掌稍一用力,咔嚓!刺耳的声响慢慢向周围传开。
白流轻叹一句,“大概有个四品?五品吧。”说完随手一扔,尸体直接将一旁等人粗的树木撞断,这才落到地上。
疤脸盯着走进阳光的老者,终于看清了对方是谁,颤抖道:“清衣房主!”
年轻一辈不知道统领在说些什么,就连清衣房这个名号都没有听过,毕竟是二十余年前的老黄历了。清衣房拆解后,多年以来,白流明面上都没有过出手记录。
但疤脸不同,当年齐国都城一战时,自己还是驾前亲军都尉,是亲眼看过城门被破后,白流身背剑匣,手持短剑,率领着一众清衣房高手冲杀的情景。
那一夜的风声,雨声,刀剑声,声声刺耳;烛光,血光,青雷光,光光致命;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当时还不算老的白流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现在一样,如看尸体。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老夫,那今日就更留你不得了。”白流的声音就是像从山谷里传来,似恶魔般低语。
疤脸强压下心理的恐惧,低声道:“等下开打,我会尽力拖住他,你们死命的逃,要是有人能活着出去,记得告诉主子,魏氏反叛,与楚同谋。”
“那统领您呢?”
“我?帮我照顾好家里,记得别让那孙家那小子再接近我闺女,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疤脸还没自信到自己能从对方手里逃生,能拖上半炷香就已经是极限了。
白流对着阳光看着手上刚刚沾染的血迹,场面异常诡异,“当着老夫的面密谋,还真是被你们小看了。”
“我想在世没有人敢小看您老人家,只不过各为其主,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些。”
白流转过头看着疤脸,轻轻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疤脸很想去抚摸当年在脸上留下的伤口,但前面站着的这个人容不得自己有丝毫的松懈,“劳烦您老人家纪念,是有过一面之缘。”
“你好像是姓...姓什么来着?”
不等疤脸接话,白流又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记不住太多东西,死人的名字对我毫无益处。”
疤脸怒喝道:‘逃!’
白流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到了疤脸面前,寒光横抹,从国战活到现在的男子,好不容易享受了二十年的平静生活,却死在一个听都没说过小渔村。
白流出手太过迅猛,甚至疤脸身边众人都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
“太平日子过多了,你们是懈怠了点。”
惨叫声回荡在树林里,片刻之后,含光短剑入鞘,一切又重归沉寂。
看着满地的尸横遍野,白流想着是不是让魏仙川找人来收拾一下,不然吓到旁人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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