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有的摘下一朵海棠花,插在小诺的发间——小诺的头发软软的,粉色的海棠花插在上面,格外好看。
小诺摸了摸头上的花,笑得眼睛都眯了——他以前总想着看清远方的风景,现在才发现,眼前的花海、孩子们的笑容,才是最动人的风景。
慕婉柔——医馆药香,抚慰人心
“仁心医馆”开在清玄山脚下,门楣上挂着块小小的铜铃,风一吹,“叮铃叮铃”响,格外好听。
医馆不大,一间诊室,一间药房,诊室里放着一张诊脉的桌子,两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本草图》,是肖清帮着画的;
药房里有十几个药柜,每个药柜上都贴着药材的名字,“紫苏”“生姜”“当归”“甘草”,字迹工整,药柜里的药材都用油纸包着,分类放好,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慕婉柔每天清晨都会坐在药柜前,整理药材。她戴着手套,把容易受潮的药材放在通风的架子上,把常用的药材放在顺手的位置——比如治疗咳嗽的紫苏叶,放在最下层的药柜,方便拿取;
治疗风寒的生姜,切成片,用竹篮装着,放在诊桌旁边。她选的药材,大多是便宜、常见的,百姓们都买得起,她常说:“治病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让百姓们少受点苦。”
有个姓王的老人,七十多岁了,常年咳嗽,一到冬天就更严重。
他家穷,舍不得看大夫,以前都是自己找些野草煮水喝,越喝越严重。有次他咳得喘不过气,被邻居送到医馆,慕婉柔给他诊了脉,说:“大爷,您这是风寒入肺,得慢慢调理,不用花很多钱。”
她给老人抓了些紫苏叶、生姜、甘草,还教他怎么煮:“紫苏叶三片,生姜两片,甘草一小段,加水煮一刻钟,每天喝两次,喝完盖被子出点汗,就好了。”
老人感动得要给她磕头,慕婉柔连忙扶住:“大爷,您别这样,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她还从家里拿了些红糖,给老人包好:“煮水的时候加一勺红糖,好喝些。”
后来,老人每天都会给医馆送一捆新鲜的柴火,柴火捆得整整齐齐,还带着露水的湿气。
他说:“慕大夫,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这些柴火,你烧水煮药吧。”慕婉柔推辞不过,就收下了,每次老人来,都会给他倒杯热水,和他聊聊天。
陆纤纤常来医馆,有时是来拿些安神的草药,有时只是来坐一坐。
两人坐在诊室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海棠树,陆纤纤会聊起新政的进展:“昨天监察院查处了一个贪腐的小官,他挪用了赈灾的银子,被撤了职,百姓们都拍手称快。”
慕婉柔会聊起医馆的事:“今天阿桃来复诊,咳嗽好多了,她还带了山上的野果,说给我吃。”没有惊天动地的话,却满是岁月的安宁——就像她以前用灵能治愈伤口,现在用草药抚慰病痛,都是守护,只是现在的守护,更贴近人心。
阡溟——风雨信使,传递安宁
阡溟成了往来各州府的信使,他的行装很简单:一个磨得发亮的蓝布包,里面装着新政的文书,还有百姓托他带的家书;
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鞋底已经补过两次,却是他亲手纳的,结实耐穿;
还有一把小小的匕首,这是上官冬曦送他的,说路上遇到危险能防身——可他从没拿出来用过,他走的路,靠的不是武力,是耐心和责任。
他话不多,却把每件事都做得妥帖。
新政的文书,他都用油纸包了三层,藏在布包最里面,外面再放些衣物,生怕被雨水打湿;百姓托他带的家书,他按地域分类,用绳子捆好,放在布包的外侧,方便随时拿取。
他赶路很准时,说哪天到,就哪天到,哪怕遇到风雨,也从不耽搁——他知道,文书晚一天,可能就影响一个州府的新政推行;家书晚一天,可能就让盼信的人多等一夜。
有一次,他要把边疆的军饷文书送到京城。刚出边疆,就遇到了暴雨,山路又陡又滑,泥泞没到脚踝。
他背着布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涩得难受,他却不敢停下来——军饷文书要在三日内送到,晚了就会影响军饷发放。
走到半山腰时,他脚下一滑,摔下了山坡。山坡上全是碎石和杂草,他的腿被碎石划了道大口子,鲜血很快浸透了裤腿,疼得他直咧嘴。
可他第一时间不是摸伤口,而是伸手去摸背上的布包——还好,布包被他护在怀里,油纸没破,文书是干的。
他咬着牙,从旁边折了根粗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夜里山里很冷,伤口又疼,他却不敢歇太久,只靠怀里揣的几块干粮充饥,渴了就喝山泉水。走了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门。
他拖着受伤的腿,一步步走到革新署,把文书交给秦岳时,腿已经肿得老高。
秦岳看到他的伤口,皱着眉说:“你先去医馆治伤,剩下的事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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