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去。”梁二美走进来，她很不乐意。
梁氏说：“我问了，四笑书院高等部就是玩，不用背书，还能学手艺儿呢。”
“是吗？”梁二美有点心动。
“娘，我们不去。对了，娘，大黄它们也起来了，我和二姐去看看。”梁三娇说完，将梁二美从厨房拉走。
两人走到院子里头，梁二美问：“三娇，我还想问娘书院的事儿呢，你怎么把我给拉开了？”
梁三娇说：“二姐，那书院可贵了。一个人就得五两银子，咱们三个人也去上学，那得十五两银子了。”
“咱娘有银子啊。”梁二美说，“没银子咱娘不会送咱们去的。”
“二姐——”梁三娇将梁二美拉到角落里头，压低声音说：“咱爹不在了，就娘一个人养家，多辛苦啊。”
“她攒的那点银子还得自个儿养老呢。”
“也对。”梁二美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后各自忙碌起来。
再等等，隔壁的姜大明也出门了。
他一出门就看见梁一俏拉着大黑出门了，立即，他喊：“一俏，你去哪儿啊？”
梁一俏边跑边回头，“是姜大哥啊，我去找小莲。”
姜大明心喜，跟上来，边跟着梁一俏跑边问：“一俏，你找小莲干什么？”
梁一俏答：“哦，五瑶牙疼，我找小莲，让她给五瑶请假。”
“四笑呢？”姜大明不解，问：“她也牙疼？”
“嗯。”梁一俏撒了个小谎。
“这两人又弄一块儿了。”姜大明笑，他问：“一俏，你——”
你这后头的话儿还没说出口，姜大明就见小莲家到了。
姜大明真真是气坏了，他还想待着不动，却被大黑汪汪汪地盯着。
姜大明心想，平日也不见大黑这么机灵啊，怎么今个儿就这么盯着他不松口呢。
姜大明蹲下来，说：“大黑，大黑，是我，我是你隔壁的姜大哥。”
“哈哈。”梁一俏笑起来。
笑完，梁一俏说：“姜大哥，大黑它认人。”
“嘿嘿。”姜大明笑得一脸傻气，看得梁一俏在心里头想：真是个呆子。
哐当，门开了。
顾氏开门了。
姜大明见状，只好往巷口走了。
他边走几步边回头，看得顾氏心里头发笑，但她面上不显，她与梁一俏说：“我晓得了，等会儿我跟小莲说一声，让她给四笑和五瑶请假。对了，明天的围棋大赛也要请吗？”
“好，我也让小莲帮五瑶请假。没事儿，对了，一俏，”顾氏不动声色地问，“姜大郎怎么刚刚站着不走啊？”
梁一俏笑：“他啊，就是个呆子，刚刚还问大黑认不认识他，哈哈，大黑又不蠢，怎么会不认识他。”
“呵呵。”顾氏笑了笑，又与梁一俏说了会儿话后便关门了。
她进屋，顾父问她：“刚刚谁在外头？”
“四笑她大姐。”顾氏笑，“给四笑和五瑶请假。”
“又请假？”顾父问，“这回又是怎么了？”
“四笑和五瑶牙疼了。”顾氏笑。
正巧，小莲走进来，问：“娘，四笑也牙疼了？不对啊，昨个儿四笑牙还不疼啊。”
顾父笑：“这牙疼起来哪个晓得它怎么来的？”
“也对。”小莲说，“爹，给我买了油条没？四笑说吃油条考试能考高分。”
“买了。”顾父笑，“小莲，好好考。”
“诶。”小莲很有自信，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她说：“爹，你晓得不？四笑和五瑶都老闲了，两人都不看书。”
“我昨个儿去找四笑，四笑在写话本子，五瑶在和大黑玩。我可生气了，我一生气就走了。”
“四笑写话本子？”顾父有些惊讶，“她才多大啊？”
“可不是，要不是我聪明，一猜就猜到了，四笑还不跟我说她写的话本子都上书坊卖呢。”小莲很是怨念。
“什么话本子？咱们也买本看看。”顾父好奇了。
“爹，你自个儿猜吧。四笑不让我说。”小莲说完，起身去院子里头漱口洗脸。
顾父看着顾氏，顾氏笑话他：“顾大掌柜，这么明显的事儿还要我说啊，你自个儿猜。”
不提顾父是猜到了还是没猜到，梁四笑是怎么也没猜到她第一个月考居然是这样结束了。
梁四笑板着脸，与梁氏说：“娘，你怎么不喊我啊？我今天还有考试呢。”
梁氏说：“考什么啊，等会儿你和五瑶一起去看牙齿。”
“娘，我牙不疼啊。”梁四笑捂着脸叫。
“怎么不疼？在老家的时候你还说你牙疼呢。”梁氏说。
“啊，这都大半年了，我不用了。”梁四笑拒绝。
梁氏不同意，“一个是看，两个也是看，赶紧吃饭，别折腾了。”
“五瑶——”梁氏问，“牙好点没？”
梁五瑶喝着粥，点头又摇头。
梁四笑给梁五瑶翻译，“好多了，但是，这牙还是老疼。”
“嗯嗯嗯。”梁五瑶点头以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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