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问题抛了回去,同时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完全专注于教学、对周边潜在暗流毫无察觉的教师。
郑检察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合上了平板电脑。“只是例行询问,江老师不必紧张。最近我们在调查一些可能与学校周边相关的经济活动,需要排查所有可能的信息源。”他的解释听起来合理,但避重就轻,“谢谢您的配合。今天的谈话,还请暂时不要对外提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我明白。”莜莜站起身,“我会保守职业秘密。”
送走两位不速之客,莜莜关上画室的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冷汗,这时才从脊背缓缓渗出来。
检察官的出现,意味着旧仓库的事情,至少已经引起了执法机关中某一方的注意。而且,他们显然有备而来,手里有她的照片,尽管那些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这是一次敲打,一次试探,也是一次警告——她已经被纳入某些人的视线。
是谁推动的?是收到了她匿名材料的理事?还是……姜承宪?他将那晚的目击上报了?
不,不像。如果是姜承宪直接举报,检察官的问题会更加单刀直入,而不是这样迂回地拿着模糊照片来试探。更像是有第三方(或许是那位理事)采取了行动,但行动不够有力或证据不足,所以检察官才需要从侧面核实。
她深呼吸,让心跳平复。情况变得复杂了,但尚未失控。她需要更小心,同时,也必须加快某些步骤。
午休时间,教师休息室
莜莜端着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徐英熙老师凑过来,压低声音:“莜莜,上午是不是有……外面的人来找你?”
消息传得真快。莜莜无奈地笑了笑:“嗯,检察官办公室的,问了些关于学校周边环境的问题,可能和他们某个案子有关吧。搞得我也挺紧张。”
她主动将事情定性为“与学校周边相关的公务询问”,淡化了个人关联。
“哎呀,肯定是那些麻烦事。”徐老师一副了然的样子,“咱们学校树大招风,有点什么事都被盯着。你没被为难吧?”
“没有,就是配合问话。”莜莜搅动着咖啡,“不过,徐老师,你在学校时间长,听说过西边那个旧仓库吗?检察官好像对那边挺感兴趣。”
徐老师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那个仓库啊……早就该拆了。但听说里面有些‘历史遗留’的东西,校产登记有点模糊,好像跟早些年李氏捐赠的一块地皮有关联。平时锁着,也就后勤偶尔用用。谁知道呢,这种陈年旧账,最麻烦了。”
“历史遗留”……“账目模糊”……莜莜记下了这些关键词。这或许就是旧仓库被选作临时中转站的原因——权属不清,管理疏松。
下午,当莜莜结束最后一节课回到办公室时,发现桌面上放着一个素白的信封,没有署名,没有邮戳,显然是有人直接放在这里的。
她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便签纸,上面用打印机打着一行字:
“好奇是危险的开始。镜子照见的,有时不只是你想看的东西。”
没有落款。但措辞的风格,让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姜承宪。他在用这种方式回应周五晚她的“观察”,并提醒她检察官到访的事情吗?还是说,这封信另有其人?
她将便签纸在指尖翻动。纸张普通,墨迹普通,无法追踪。但信息本身,已经足够清晰:有人知道她在“看”,并且警告她“看”的行为本身可能招致危险。
她将便签纸仔细对折,放进钱包的夹层。这不是威胁,更像是某种……基于共同知晓某个秘密而产生的、别扭的提醒。
下班时,天空又飘起了细雪。莜莜走到校门口,意外地看到姜承宪的车停在路边。他降下车窗,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江老师,下班了?天气不好,要不要顺路送你一段?我正好去江南方向。”
他的邀请很自然,像是同事间随口的客气。
莜莜看着车窗内他的脸,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和发梢。她停顿了两秒,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谢谢,麻烦姜先生了。”
车内很温暖,有淡淡的皮革和雪松香气。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
“听说今天有检察官来学校?”姜承宪目视前方,语气随意地问道,仿佛在谈论天气。
“姜先生消息很灵通。”莜莜也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问了些常规问题。”
“是吗。”姜承宪打了转向灯,“我周五晚上从小径那边回工地拿图纸,好像看到你和学生在写生。天气那么冷,没想到你们还在户外,真是敬业。”
他终于提到了周五晚。用一种最轻描淡写的方式。
“教学需要。”莜莜简短回答。
“也是。”姜承宪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说,“那天晚上,风挺大的,我好像还看到有辆车从那边的小巷很快开走了,黑乎乎的,也没开灯。这附近晚上,还是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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