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慕容歌眸色一厉,心底那点因他病弱而升起的怜惜瞬间被怒火取代。
她一把攥住他纤细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的骨骼,让她心惊,却更让她愤怒于他的抗拒。
“你以为死就能摆脱我?我告诉你左一,就算你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给我撑到拜完堂!就算你死了,你的牌位上刻的也是我慕容歌夫君的名号!你化成了灰,也是我慕容歌的人!”
她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那不堪一握的腕骨。
左一痛得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瞪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屈服,只有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决绝。
“你……妄想……”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慕容歌死死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她真想……真想再用些手段,让他知道违逆她的下场!地牢里的刑具,山庄里驯服烈马的手段,她有千百种方法让他低头求饶!
可是……不能。
他此刻脆弱得像一件名贵的薄胎瓷器,她稍一用力,恐怕真的会碎掉,会彻底失去。她冒不起这个险。
他只剩两三天了……他本就活不过二十岁。两日之后,正是他二十岁的生辰。他真的要死了。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莫名的恐慌。
她所有的怒火,在这绝对的、无法挽回的“失去”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她猛地松开了他的手腕,那纤细的腕上已然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好,很好。”慕容歌怒极反笑,那笑容艳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左一,你有骨气!我倒要看看,到了那天,你是自己走着拜堂,还是被人抬着拜堂!”
“慕容歌!我不会娶你的……我不会和你拜堂的……你不要逼我……”
左一坚决的态度令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在难看到舒展开来的神色。
“由不得你!难道你忘了,你早已经是我慕容歌的人了!”
她说着,忽然再次俯身,一手强势地扣住他试图躲避的后颈,不容拒绝地逼近。
“那夜的滋味你没忘吧?那夜你的喘息声格外动听,成功取悦了我!”
她说的露骨的话,令左一瞳孔骤缩。
“你无耻!”
他用尽残余的力气挣扎,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她的肩膀,偏头想要躲开。
但他那点力气,在慕容歌面前如同蚍蜉撼树。她固定住他乱动的头,冰凉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狠狠地压在了他干燥失血的唇瓣上。
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和惩罚意味的吻,不带丝毫温情,只有掠夺和宣示。她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舌尖闯入,强迫他承受她的气息。
左一的身体瞬间僵直,随即开始细微地颤抖,不是动情,而是极度的屈辱和厌恶。
他喉间发出小兽般的呜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剧烈地颤动着,眼角再次湿润。
慕容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他皮肤的冰凉,他脉搏的微弱,以及他那颗心,即便隔着胸腔,也在对她发出最激烈的抗议。
这种脆弱与倔强的极致反差,这种她可以轻易摧毁却不得不小心翼翼掌控的无力感,交织成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性张力。
一吻结束,慕容歌缓缓退开,呼吸也有些紊乱。
她看着左一,他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瘫软在枕上,大口喘着气,唇瓣因为刚才的蹂躏而显出一丝诡异的红润,衬得脸色更加惨白。
他不再看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天外。
慕容歌用手指轻轻擦过自己唇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冰凉而绝望的气息。她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恢复了冰冷强势的姿态。
“左一!你是我的!”
说完,她不再停留,决然转身,绯红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沉重的房门再次合拢,将一室死寂和那个濒死的人,一同锁在了昏暗之中。
房间内,只剩下左一微弱的、压抑着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药味。
许久,一滴泪,终于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地没入鬓角,冰凉一片。
“公子!你在哪?快来!”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吴俊泉是要来慕容山庄的,仙云问他时,他说天亮以后,他便要暂时离开皇宫,与林无酒一起,先去城中的客栈去与白恨和红珠汇合。
因为从京城到慕容山庄中间还要路过灵夜宫的地盘。
吴俊泉便想着先将二人送到灵夜宫,再去慕容山庄带回左一。
这个想法是和林无酒商量好的。
仙云没有阻止。
因为仙云也要跟去!
这一晚吴俊泉没有困意,只觉得这天海决突破了第11层后,除了那种极致的听力提升,更重要的是他天海诀的内力增长迅速。
如今他这一层的威力究竟怎么样?他也很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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