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沿海的渔港报告,有被腐化的海兽和穿着诡异黑袍的袭击者从海上发动夜袭;北方冻土几个原本就关系紧张的部落之间,冲突迅速升级,而且战斗风格变得异常残忍,甚至有报告称看到了“眼睛发光的战士”;就连相对平静的中部丘陵地带,也出现了小股流寇四处烧杀,行踪诡秘,难以追踪。
整个康斯奎特星,仿佛一夜之间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
“邪!教!徒!”康拉德男爵在东方大陆前线发回的、夹杂着爆炸声和怒吼的通讯中,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这绝对是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搞的鬼!他们同时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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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格拉夫卡焦头烂额、四处灭火之际,“谷地坚垒”城的灾难,已经发展到了新的阶段。
封闭的城门轰然洞开。但出来的不是商队或使者,而是沉默的、队列整齐得可怕的军队。
以加雷斯·赫尔卡骑士团长为首,数百名身着赫尔卡家族制式铠甲、但铠甲上沾满深色污迹和奇异焦痕的骑士与步兵,迈着统一的步伐,离开了他们曾经誓言守护的城市。
城市内部,浓烟滚滚,火焰舔舐着石质建筑,却听不到多少活人的哭喊,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某种低沉、持续的、仿佛无数人含混呻吟的嗡嗡声。
这支军队的目标明确——距离“谷地坚垒”最近的中型城镇“赤岩堡”。
他们没有沿着商路前进,而是如同移动的瘟疫和毁灭浪潮,笔直地推进,烧毁沿途遇到的一切。
农田被点燃,刚刚抽穗的谷物在烈焰中化为灰烬;散居的小型部落和村庄被屠杀,无论男女老幼,无一幸免。尸体被粗暴地堆叠在他们自己家园的废墟上,浇上燃油,点燃成一座座散发出恶臭浓烟的火葬堆。
那些试图逃跑的人,会被骑兵无情地追捕、砍倒,然后尸体也被扔进火堆。加雷斯团长的命令简单而彻底:肉体与家园,皆不能逃过火焰。
他骑在一匹格外高大、眼珠泛着不自然红光的战马上,几乎不曾回头看一眼身后那由浓烟、烈火和死亡铺就的道路。他的披风在热风中翻卷,偶尔露出下面胸甲上,那用暗红色、仿佛尚未干涸的血液涂抹出的、扭曲而亵渎的八芒星符号。
他的头盔也变了模样。原本光滑的面甲被改造,眼睛部位只剩下一条细长的、透着红光的缝隙,头盔两侧,则焊接上了两只向外弯曲盘旋、如同邪恶公羊角般的金属犄角。
此刻的他,已与传说中那些来自地狱的骑士形象无异。
在他混乱而狂热的脑海中,一个冰冷、重叠、充满饥渴的声音不断回响,压过了所有属于加雷斯·赫尔卡本人的记忆与理智:“不够……还不够……打开门的献祭,需要更多……更多鲜血,更多灵魂,更多绝望的哭嚎……”
“赤岩堡”并非不设防的城镇。
它依山而建,拥有数道利用天然山势和人工垒砌的环形防御石墙,是这片区域仅次于“谷地坚垒”的坚固据点。当加雷斯的军队如同裹挟着死亡气息的乌云般出现在地平线上时,“赤岩堡”的警钟早已敲响。
城主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骑士,他站在最外围的城墙塔楼上,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和那支沉默得可怕的军队,眉头紧锁,但并未慌乱。
“弓箭手上墙!弩炮准备!滚木礌石就位!”他沉着地发布命令,“关闭所有城门!点燃烽火,向后方求援!”
防御迅速展开。士兵和征召的民兵们涌上城墙,紧张地握着武器。
加雷斯的军队在城外约一箭之地停下。他们没有立刻发动冲锋,也没有排列传统的攻城阵型。相反,队伍中走出了几十个穿着破烂长袍、身形佝偻的身影。他们在阵前散开,开始在地上刻画诡异的符号,点燃不知名的草药和骨粉,冒出颜色各异的、带着甜腻或腐败气味的浓烟。他们跪在地上,发出含混不清的吟唱,声音刺耳,搅动着空气。
“是那些该死的灵能祭司!邪教徒!”城墙上的守军认出了这些把戏,怒骂道。
“不用担心,”老城主沉声道,试图安抚军心,“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突破不了我们的石墙。弓箭手!瞄准那些祭司,自由射击!”
箭雨落下,几个祭司被射中,倒地不起。但更多的祭司完成了他们的仪式。地面微微震动,空气中仿佛多了某种粘稠的压力。一些意志较弱的守军开始感到头晕、恶心,或看到扭曲的幻觉。
紧接着,加雷斯的军队动了。但他们进攻的方式,让“赤岩堡”的守军感到错愕,甚至……一丝荒谬。
没有整齐的盾墙推进,没有攻城锤冲击城门,也没有云梯的密集冲锋。那些步兵和骑兵,如同失去了指挥的野兽,或者说,像一群被无形鞭子驱赶的丧尸,杂乱无章地、一波又一波地冲向城墙!
他们冲锋时几乎没有阵型,也不怎么躲避箭矢和弩炮(除非直接命中要害),只是疯狂地奔跑、攀爬(用简陋的抓钩甚至徒手)、撞击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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