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楼酒肆,在田间地头,当人们提及那些位于权力顶峰的人物时,不再说“某辅臣”,而是带着敬畏与向往地低语:
“听说了吗?那位管着天下钱粮的黄官家,又出了新章程……”或是,“海上近来又不安分,好在有郑官家坐镇,料也无妨!”
在这寻常的称呼里,蕴含着百姓最朴素的认知:这些人,是真正掌管着他们衣食住行、国家安危的“当家人”。
而“成为官家”,也便如同拥有了一个时代最闪耀的勋章,成为了天下无数文臣武将、英才俊杰,穷尽一生心血所追求的终极梦想。
它不再仅仅是高官厚禄,更是一种名垂青史的身份象征,一种自身价值得到制度与天下共同认可的极致体现。
科举入仕的寒门学子,在挑灯夜读时,眼中燃烧的或许不仅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旧梦,更是有朝一日能位列“官家”,执掌一部,经略天下的宏愿。
沙场征战的将领,在浴血搏杀时,心中激荡的也不仅是封侯拜将的荣耀,更是能像历代进入皇家内阁的官家那样,凭不世军功,踏入那决定帝国命运的核心殿堂,成为真正的“官家”一员。
这梦想,驱动着无数才俊如过江之鲫,在仕途的激流中奋勇前行。
他们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那象征着智慧、能力与责任极致的“官家”之位。
那不仅是个人权力的巅峰,更意味着将自己的名字,与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紧紧联系在一起,成为后世史书中,绕不开的浓重一笔。
“官家”二字,从此超越了官职本身,化作了大明帝国政治生态中一座最高的精神丰碑,吸引着、也塑造着一代又一代的国之栋梁,为之奋斗不息。
皇家内阁设立后,六部也随之更名,吏部叫人事行政总署,户部叫财政与资源总署,礼部叫典礼与教化总署,兵部叫军事与防务总署,刑部叫司法与监察总署,工部叫工程与实业总署。
重塑了上层权利构架之后,地方制度也迎来了新的转变。
下面,我将通过一个的故事,来细说新地方制度是如何运作的。
永熙五年,湖广行省,江陵县。
县令赵文清是个新科进士,此刻正对着刚送达的中央政令发愁。
命令来自内阁地方政务总署,要求各州县利用官仓陈粮,平价售予民间,以平抑开春后可能上涨的粮价。
“若在以往,”
一旁的师爷习惯性地捋着胡子分析,
“这等事需先呈报布政使司,布政使司或许还要与按察使司扯皮是否合规,万一涉及运粮,还得看都指挥使司的脸色。三司互相牵制,公文往来半年,等粮食卖出,秋粮都快下来了!”
赵文清却摇了摇头,指着墙上新挂的《大明行省政令流程图》:
“如今不同了。你看,总署命令直达行省总督,总督已签发至民政司。民政司已将具体配额和章程下达到我州县。我们只需照章办事,将售粮数量、价格、时辰张榜公布,同时将所需动用的官仓记录和预期收入,分别呈报行省的财政司和民政司备案即可。”
他立刻行动,组织胥吏开仓售粮。
整个过程,不再需要看其他地方衙门的脸色,效率极高。
百姓得到了实惠,纷纷称赞“朝廷新政得力”。
而售粮所得银钱,由县里登记造册后,直接上缴行省财政司,财政司入账后,同步抄送财政与资源总署备案。
一笔资金,从地方到中央,脉络清晰,全程留痕。
与此同时,行省总督府内。
湖广总督陈子龙,是皇家内阁新委任的干员。
他正在审阅各州县报来的春耕与治安汇总。
突然,江陵县隔壁的荆门州兵备司传来急报,发现小股流寇窜扰。
若在旧制,地方都指挥使需要层层上报,甚至可能向藩王求援,极易贻误战机。
但现在,陈子龙总督立刻行使“总掌军事”之权,依据军事与防务总署预先核准的应急预案,直接命令荆门州兵备司,调动当地驻军的一个哨所前往清剿。
值得注意的是,这支驻军的指挥官,一名把总,也是由军事与防务总署直接任命的,他的粮饷由财政与资源总署直接拨发到行省财政司,再转至兵备司发放。
他听从兵备司的调遣,但人事和后勤都牢牢掌握在中央手中。他无法在地方长期经营,形成私人武装,只能作为国家机器的一个齿轮高效运转。
剿匪所需的额外开支,陈子龙总督也无权擅自征收“剿饷”,他必须立即行文向中央地方政务总署署长,由次辅孙传庭兼任,申请特别经费。
总署审核后,会同财政与资源总署直接从中央财政划拨,避免了地方以此为由加派赋税,盘剥百姓。
几天后,流寇被迅速平定,战报和经费使用明细同时送达京城内阁。
整个过程,从行政到军事,从决策到后勤,如同一部精密的机器,在“中央—行省—州县”这三级链条中高效、透明地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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