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我和其他同学明天就要宣誓，以后要把器官和骨髓捐给荣国府的公爵....”
“诶诶诶，你乱说什么呢。”
李老师及时打断齐砚发言。
对方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你只要记住，你们还年轻扛得住，长大后献几个器官一点点的骨髓是没坏处的，也就头晕或者面色苍白那些小事，不仅没坏处而且还有好处，你不信可以看其他国家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李老师拿书本作为证据。
从子宫舱里生下来的人，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更不去思考一下，人造子宫舱胚胎为什么被造出来。
多少祭司转职者都等着用材料。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小齐砚深深低下头。
他不是一个顽固的人，知道再问下去老师会不开心。
待齐砚离开教室。
物理老师最先抱怨了起来。
“齐砚学的确实是挺快的，就是我有时候不知道他从哪学的知识，其他学生问这是哪种方法，我都还得解释半天。”
比如他们一年级的物理题是。
[有一个边长为 10 厘米的正方体木块，把它放入装满水的溢水杯中，溢出水的质量为 600 克。求木块受到的浮力是多少？]
正常的小学生，都会根据阿基米德原理，利用物体在液体中受到的浮力等于它排开液体的重力，排开水的重力，就是木块在水中受到的浮力。
可齐砚给出的答案不同。
齐砚基于[流体静力学]的基本方程去求木块在水中受到的浮力。
根据木块下表面受到水的压力，在木块下表面取压力的微元....再对整个木块下表面进行积分求总压力，由于木块下表面是边长为的正方形，因此在整个下表面是均匀分布的，这部分压力在计算浮力时上下表面抵消....
“这也说明齐砚对科学更加敏感，或许可以报上去让齐砚有更好的发展。”
语文老师知性地说道。
她还发现，齐砚掌握目前的知识都很轻松。
以及至于齐砚一个科技系班级的学生，完成功课后，还经常找自己要文学书看。
如果对方能展露出天赋拿到奖项，以后也不用像其他子宫舱人那样成为富人的移动器官库。
“报什么报啊，他真有天赋早就科科满分了，他那么多常识题都会做错。”李老师嫌弃后又咳嗽两声，“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可以报上去试试，当然，绝不因为他是我姑丈的孩子....”
*
回到住所。
这是一个造型如同鸽笼大厦。
每位人体子宫舱的孩子吃穿住，都在这五平米大小的房间进行。
澡堂以及厕所，所有人则需要去另一个公共区域。
要问人造子宫舱诞生的人和普通平民的区别。
那就是，人造子宫舱的孩子日常生活和养在牛棚里的家禽走兽没什么两样。
每天都会有投喂，必要的运动以及学识也都被规定好了。
小齐砚眼眸灰暗一片，内心格外沉重。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理解书上写的个别知识。
以至于为了拿到更高的分数。
总是要格外吃力去强迫让自己记住标准答案。
这令齐砚陷入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
或许也有体型的缘故。
年幼的齐砚远远看去有种“不健康的肥胖”，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在齐砚隔壁房间住着位身形更瘦小些的小女孩。
两人因为是隔壁邻居的关系，在学校也是关系最好的朋友。
女孩今天多从食堂拿了些牛奶和面包，她把食物分享给齐砚。
“齐砚，你刚刚被抽了骨髓，还是多吃点吧。”
“先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
齐砚刚刚被老师指责。
现在没多少心情吃营养品。
“你脸色这么差，不多吃点怎么行。”
女孩眼睛红红的。
听大人说，抽骨髓要把骨头打个洞。
齐砚不在意地笑了笑。
“没事的，抽点骨髓没坏处，经常抽还对身体还有很多好处呢，顶多就会头晕以及面色苍白。”
“真的吗？”
“我从不骗人，老师就是这么说的。”
“下次那些大人来我们这被抽骨髓的材料，就换我来去吧。”
“不要！”
......
转眼来到中学。
齐砚被正式分配到科技系班级，也遇到了新的老师。
中年教师有股与众不同的平易近人的温和气质。
“各位同学好，我叫曹百值，以后大家遇到什么问题和麻烦，尽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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