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和叶子汐、白小米坐在靠后的座位上，周围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商界人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压抑的交谈声。
"铁牛，你紧张吗？"白小米捏着竞拍牌的手指微微发白，压低声音问道。
李铁牛摇摇头，目光扫过会场："有什么好紧张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空手而归。"
叶子汐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长发挽成一个干练的发髻。她翻开手中的资料册，再次确认评估报告："专业机构给出的估值是五千万，我们准备了一亿资金，应该十拿九稳。"
就在这时，会议厅的大门被推开，一阵骚动从后方传来。三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男子约莫五十岁上下，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脸上的皱纹像是用刀刻出来的，每一道都透着威严。他的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看人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人是谁？"白小米小声嘀咕，"气场好强。"
叶子汐皱了皱眉："没见过，不是本地商圈的。"她转向李铁牛，"你认识吗？"
李铁牛的目光与中年男子短暂相接，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他摇摇头："不认识。"
中年男子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与其他人保持着明显距离。会场里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地猜测这位陌生人的身份。
"各位请安静。"主席台上的拍卖师敲了敲木槌，"李家产业拍卖会现在正式开始。"
拍卖师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领带结。李铁牛注意到，这人的目光时不时地往赵一铭所在的方向瞟。
"首先拍卖的是原李氏集团旗下的安康保健品有限公司。"拍卖师推了推眼镜，"相关资料各位手中都有，我就不赘述了。起拍价两千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一百万。"
会场陷入短暂的沉默。李铁牛举起竞拍牌："两千万。"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清晰。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拍卖师突然加快语速："两千万一次、两次、三次！成交！"
木槌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什么情况？"白小米瞪大眼睛，"这就结束了？"
叶子汐也一脸错愕："按照流程不是应该给其他人竞价机会吗？"
角落里，那位神秘的中年男子突然站起身："等等！我刚要举牌，怎么就成交了？这不合规矩吧？"
拍卖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着笑脸："这位先生，按照拍卖规则，槌子落下就表示交易完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后面的拍卖我会放慢节奏的。"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坐回座位，目光却一直盯着李铁牛的背影。李铁牛感觉如芒在背，但他没有回头。
"我们...这就成功了？"白小米还有些不敢相信，她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两千万？比预期低了整整三千万？"
叶子汐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太奇怪了，这不符合常理。"她转向李铁牛，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安排？"
李铁牛耸耸肩："可能是这家公司确实没人看得上吧。评估报告上不是写着连续三年亏损吗？"
"即便如此，也不该..."叶子汐的话没说完，就被下一轮拍卖打断了。
"接下来是李氏乳业有限公司，起拍价四千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一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角落里的中年男子就举起了牌子："一亿！"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这个价格比评估价高出两千万，完全不符合商业逻辑。
"一亿第一次...第二次...成交！"拍卖师的木槌再次落下，这次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像是在给其他人考虑时间，但没有人敢与这位神秘买家竞争。
接下来的拍卖完全变成了中年男子的个人秀。无论是什么产业，他都以高于市场价20%-30%的价格强势拿下，仿佛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白小米小声问道，"这么花钱法，家里有矿啊？"
叶子汐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数字："按照这个趋势，李家总价值十五亿的产业，他能拍到二十亿以上。"她咬了咬笔帽，"这种投资回报率根本不合理，除非..."
"除非他另有所图。"李铁牛接上她的话，目光深沉。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时，李铁牛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会场。走廊尽头，赵一铭正靠在窗边抽烟。
"铁牛哥，还满意吗？"赵一铭吐出一个烟圈，笑着问道。
李铁牛走到他身边，从窗户望出去，正好能看到酒店后院的喷泉："那个拍卖师是你的人？"
"算不上我的人。"赵一铭弹了弹烟灰，"不过他儿子在我场子里欠了一屁股债，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李铁牛沉默片刻："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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