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在整个苗圃里回荡,撞在石槽的石壁上,发出了嗡嗡的回响;撞在主时间线的杆体上,让那些被涂抹了防腐剂的创口发出了细微的光芒;撞在教条培养土的硬壳上,让土壤表面的灰色颗粒更加密集。执剪人听到这声音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低下头,像是在行礼;铺土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铁耙,齐声念道:“杂枝当除,独干方荣!”声音整齐划一,没有任何感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银剪刀上的税祖燧像轮廓越来越清晰,金色的纹路里开始流淌着暗紫色的液体,与叙事定型液的颜色一模一样。剪刃的寒光变得更加凛冽,仿佛能斩断一切不符合“规范”的存在。执剪人重新握住银剪刀,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坚定,银剪刀落在最后一处平行时间的分枝上,分枝瞬间消失,创口处被涂抹上历史必然性防腐剂后,主时间线的杆体变得更加粗壮,却也更加僵硬,像一根冰冷的金属柱。
苗圃里的可能性新芽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几株被定型的新芽立在石槽里,石槽里的叙事定型液已经变得浓稠,表面漂浮的时间变种碎屑也开始下沉,融入液体中。教条培养土已经铺满了整个苗圃,原本深褐色的土壤被彻底覆盖,只剩下边缘处堆着的一小堆旧土,像一座小小的坟墓。育可能之锄的颤抖终于停止了,木柄上的星图蓝光彻底熄灭,金属锄头上的光纹也消失了,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锄头,静静地插在教条培养土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税祖燧像的吟唱还在苗圃里回荡,“杂枝当除,独干方荣!”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仿佛要将这句话刻进时间的每一个缝隙里。执剪人收起银剪刀,转身走向苗圃的出口,他的黑袍在冷风中飘动,袍角的时间符号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铺土的人也收拾好工具,跟在他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苗圃,只留下一片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覆盖着教条培养土的时间苗圃。
苗圃里只剩下寂静,偶尔能听见石槽里叙事定型液流动的细微声响,还有主时间线杆体因僵硬而发出的轻微开裂声。在教条培养土的某个角落,有一粒微小的淡蓝色光点从土壤里钻了出来,那是一粒没有被清除干净的可能性碎片,它在冷风中微微闪烁了一下,又迅速钻进了土壤里,消失不见——那是这场残酷修剪中,唯一残留的、尚未被扼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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