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刚把竹老汉送的削竹刀和小竹篮,用干草垫着放进储物舱的角落 —— 旁边堆着漆老汉的描金漆盒、锦婆婆的桃花锦帕,满满当当的,金锈侯还打趣说 “再救几个坊子,咱船都能开杂货铺了”。就见下游河面上飘来一艘插着木幡的木船,船板上堆着几块发黑的木板,看着死气沉沉的。
船头立着个满手木屑的老汉,手指关节粗大,还沾着黑褐色的锈渣,怀里抱着个裂了缝的木箱,箱板上的木纹都被锈染黑了,一走动,箱缝里就掉锈末。他挥着刨子喊:“解锈侠!等等俺!俺们木器坊快撑不住啦!”
老斩赶紧让船工停橹,那老汉撑着竹篙,裤脚沾着木屑和泥,急急忙忙划过来。船还没靠稳,就能闻到一股怪味 —— 本该是木头的清香味,混着铁锈味和霉味,比受潮的老木柜还难闻,呛得金锈侯赶紧捂鼻子。
“俺是东河木器坊的,专做木桌、木箱、木椅,镇上镖局运货、百姓家用家具都找俺们。可如今遭了木腐蚀锈!刚做好的木箱全废了,就连锯木头的锯子都锈得拉不动,木匠们都快没活路了!” 老汉抹着额头的汗,他姓木,大伙叫他木老汉,手上还留着被刨子划的旧疤。
金锈侯正拿着削竹刀削竹片玩,一听 “木器坊” 仨字,立马停手:“这锈毒是跟咱们杠上了?刚救完编竹的,又来祸害做木头的!没了好木箱,镖局的货都没处装;没了木桌,吃饭都得蹲地上,这日子还咋过得舒坦哟?”
老斩接过木老汉递来的裂木箱,用手指敲了敲箱板,“咚咚” 响,脆得像薄纸板,一用力,箱角就掉了块木渣,里面还沾着锈:“这木锈比之前的都邪乎,连硬木都能锈糟了,怕是锯木机、刨子、凿子都遭了污染。”
“木器坊离这儿还有多远?” 老斩问。木老汉指着东边:“顺着河再走二十里,瞧见堆着原木的院子就是。俺们试着换了新砍的橡木,结果刨着刨着就发黑;就连熬木蜡的铁锅,都锈得漏了,蜡熬不成,木头没保护层,更不禁用了!”
小芽掏出护海珠凑近木箱一照,原本透亮的蓝光 “唰” 地变成暗褐色,锈迹像细黑网似的缠在木纹里,用灵泉水冲了一百多遍,木头上还留着淡黑印子:“这木锈渗进木头纹理里了!木头本就容易吸潮气,混上锈毒后,不光会发黑糟朽,还能把铁工具全锈住,连木蜡都熬坏!”
快船立马调转船头,往东河木器坊赶。越靠近木器坊,空气中的怪味越浓,远处看,坊子的烟囱都没冒烟,透着股破败劲。金锈侯揉着喉咙嘟囔:“这味儿比烂木头根还难闻,怕是刚砍的原木也废了。”
远远望见木器坊,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 院子里的原木堆得乱七八糟,不少木头已经发黑,有的还裂了缝;锯木机歪在一边,锯片上全是锈,还卡着半截黑木头;刨子、凿子扔了一地,全是锈迹;几个年轻木匠蹲在原木旁,手里攥着断了柄的凿子,眼圈红红的,连说话都没力气。
船刚靠岸,木老汉就领着个扎着布带的小伙迎上来 —— 小伙是他徒弟,叫木小刨,手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黑木屑。木老汉的围裙上满是木屑和锈渣,袖口硬邦邦的,走路时还掉着木渣:“解锈侠可算来了!再晚几天,俺们这传了九代的老木器坊,可就彻底毁了 —— 俺们还等着给顺安镖局做五十个运货木箱呢,误了工期,就得赔大价钱!”
众人跟着往坊里走,地上的木屑和锈泥混在一起,又滑又扎脚,踩上去 “沙沙” 响,还沾得满鞋都是木刺。金锈侯没留神踩在一块黑木板上,“哎哟” 叫了一声,木板直接碎了,他差点摔着:“这木头咋脆成这样?跟饼干似的!”
主锯木房的门一推开,一股浓烈的霉味、铁锈味扑面而来,呛得大伙赶紧捂鼻子。屋里的锯木机、刨床、熬蜡锅全没了往日模样:锯木机的齿轮卡满锈渣和黑木屑,转都转不动;刨床的台面锈得发黑,刨出来的木屑全是黑的;熬蜡锅的锅底裂了个洞,里面的蜡渣都变成了黑褐色。
几个老木匠正用锤子敲锯木机上的锈,敲一下,锈渣就簌簌掉,有的锈块太大,得两个人一起撬,撬下来的锈渣掉进旁边的原木堆里,把好木头都染黑了。木老汉指着那堆原木,声音发颤:“三天前早上,俺来锯木,刚把橡木塞进机器就觉着不对劲。锯出来的木板,没一会儿就发黑,还糟得一掰就断!俺们以为是木头没晾干,换了晒干的,结果还是老样子,就连库房里存的好木箱也遭了殃,有的都烂成渣了!”
小芽拿起一块黑木板,用指甲抠了抠,木屑里竟爬出几只细小的黑虫子 —— 比之前竹器坊的锈虫还小,爬过的地方,木头立马变灰:“这不是普通锈毒!木头里有锈菌,会啃食木纤维,还会扩散!”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 “哐当” 一声巨响 —— 锯木房角落的锯木机突然卡壳,接着锯片 “嘣” 地断了,带着锈的木片和断锯片 “嗖嗖” 飞出去,眼看就要砸到旁边的新原木堆上 —— 那是刚到的三十根松木,顺安镖局的木箱就等着用这些木头做,要是被砸坏,工期就彻底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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