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疯了。"迪卢克自言自语，怀里的人轻得不可思议，仿佛真是传说中没有重量的吸血鬼。空在他臂弯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昏睡，唇角的血渍蹭在了迪卢克衬衫上。
晨曦酒庄在学院附近的小公寓常年闲置，此刻却派上了用场。迪卢克踢开卧室门时，空正无意识地舔着嘴唇，犬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迪卢克犹豫了一秒，转身从酒柜取了瓶陈年葡萄汁。
"喝这个。"他捏着空的下巴灌了几口，看着少年皱起鼻子但还是乖乖咽下去的样子，莫名想起喂养小动物的诡异既视感。
当迪卢克终于把空塞进被窝时，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他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沉睡的吸血鬼——没有传说中青面獠牙的可怖，倒像个偷喝红酒醉倒的贵族少爷。颈侧被咬过的地方隐隐发热，迪卢克伸手触碰，发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两个极浅的白色小点。
客厅沙发对于身高188cm的迪卢克来说实在局促。他盯着天花板，耳边回响着父亲生前的话："莱艮芬德家的血脉特殊，我们的血对黑暗生物是毒药也是蜜糖..."
卧室内，空在睡梦中蜷成一团。迪卢克的血在他体内流动，带来前所未有的温暖。少年吸血鬼无意识地抱紧了被子，嘴角还挂着餍足的微笑。
与此同时，707宿舍的窗户大敞着。温迪坐在空荡荡的床铺边，指尖把玩着一片金色羽毛——那是从空斗篷上脱落的装饰品。翡翠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找到了夜莺呢。"他对着空气轻笑，身后阴影里隐约浮现出风元素的纹路。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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