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香料疗法我研习多年,也做过临床实践,确实管用。”
刘渊冷笑:“临床实践?我看你是被那个民间女医叶挽宁迷惑了!大家都知道你们来往密切,还一起研究什么西域香料疗法,分明是想联手搅乱太医院祖制!”
秦越气得脸色煞白:“刘院判,休得血口喷人!我和叶大夫只是学术探讨,研究西域香料疗法也是为了更好地治病救人,怎么就成了破坏祖制?”
刘渊不屑地哼了一声:“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我心里清楚。一个民间女医懂什么医术?无非是看中你的名头、太医院的名声往上攀附!”
两人互不相让,其他医官也分成两派争吵起来。议事会最终变成了争吵会,什么结果都没商量出来。
这事很快传到了朝堂。当天下午,太医院院判进宫向皇帝汇报国医典修订进展,顺带说了议事会的争吵。
裴执正好在朝堂办事,听后皱了皱眉。皇帝也不耐烦起来:“修订国医典是大事,你们怎么还吵起来了?”
“西域香料疗法行不行,要以治病救人为原则,不能凭性子来!”
皇帝尚且年轻,语气里带着烦躁。裴执连忙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说得对,医术应以救人为本,不分中外。”
“若某种疗法确有成效、能造福百姓,就该列入国医典。秦医官勇于尝试新医术的精神值得肯定,不应被指责。”
他话音一落,朝堂立刻安静下来。裴执身为当朝丞相分量极重,皇帝向来很听他的意见。
皇帝点头:“裴丞相说得没错。就让秦医官继续搜集西域香料治病的病例证据,证据充分后就修订入国医典。”
“是,陛下。”太医院院判领命退下。
朝堂议事结束后,裴执回到相府。李德全把从太医院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相爷,刘院判在议事厅还特意提了叶大夫,说她迷惑秦医官,联手破坏祖制。”
“多亏您在朝堂上为秦医官说话,陛下才支持他继续研究。”
另一边,太医院的小医官也把消息带给了叶挽宁:“叶大夫,刘院判太过分了。他不仅反对秦医官的提议,还特意提您,说您和秦医官联手破坏祖制。”
“还好裴丞相在朝堂上为秦医官说了话,陛下也支持他继续研究。”
叶挽宁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小医官走后,叶挽宁简单收拾了一下,对苏凝说:“苏凝,我去太医院找秦大哥。”
“姑娘,你找秦医官做什么?”苏凝有些担心,“刘院判现在摆明了要刁难你,去太医院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叶挽宁摆摆手,“我只是想跟秦大哥商量,把西域香料疗法的事暂时放一放。不能因为我,连累秦大哥和裴大人。”
说完,她急匆匆地从传承馆出发,径直往太医院赶去。
到了太医院,叶挽宁直接去找秦越。秦越正在整理西域香料疗法的资料,见她来了有些惊讶:“挽宁,你怎么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听说议事厅的事了。刘渊因为西域香料疗法的提议针对你,还特意提到了你。”
“不过你别担心,陛下已经答应让我继续研究了。”
“秦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叶挽宁走进屋,关上房门,“我听说了议事厅的事,刘渊因为西域香料疗法针对你,还把我牵扯了进来。”
“我想把这事暂时搁一放。”
秦越愣住了:“挽宁,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研究西域香料疗法是为了治病救人,不能因为刘渊几句刁难就放弃。”
“我不是要放弃,只是觉得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叶挽宁道,“刘渊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连累了裴大人。我们暂时搁置,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我们的研究。”
“等以后刘渊不找我们麻烦了,朝堂上的风波平息了,再继续不也一样吗?”
“不行。”秦越坚决摇头,“我不能就这么退缩。挽宁,你要知道,一旦退缩,刘渊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而且西域香料疗法能救很多人,我们不能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就放弃那些病人。”
“可我不想连累你们。”叶挽宁声音有些低落,“我不能拿你们的安危冒险。”
“这不是连累。”秦越看着她,语重心长道,“我们是朋友,是合作伙伴,该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一遇到难处就退缩。”
“挽宁,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一定能成功。”
叶挽宁看着秦越坚定的眼神,心里很不好受。她知道秦越的坚持是对的,也清楚西域香料疗法对病人的重要性,但她更担心连累秦越和裴执。
两人各执一词,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凝重。
之后,叶挽宁又找过秦越,想再劝劝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才发现,劝说秦越是件这么难的事。
既然他听不进去,多说也没用。叶挽宁失望地从太医院出来,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李德全站在不远处等她。
“叶大夫。”李德全走上前,“相爷让我来告诉你,不用担心刘渊那边,奴才会盯着,不会让你和秦医官受伤害。”
叶挽宁心里一暖:“请李总管替我多谢裴大人。”
李德全又道:“相爷还说,有些事情不用勉强自己,做认为正确的事就好。”
叶挽宁愣住了。原来裴执是这个意思,怪不得之前总觉得他的态度耐人寻味,他其实是在鼓励自己,别因为担心连累人就退缩。
“我知道了。”叶挽宁点点头,“请你转告裴大人,我会好好想想的。”
李德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叶挽宁慢慢走回传承馆,一整天心情都很沉重。
秦越说得对,她不能因为一点困难就退缩。西域香料疗法能救那么多人,她必须坚持做下去。可她还是怕,怕连累裴执和秦越。
回到传承馆,苏凝见她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询问:“姑娘,怎么了?和秦医官谈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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