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
张逸群躺在柴房的角落里,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似乎仍在沉睡之中。
然而,实际上他早已醒来。那一声声清脆的鸡鸣尚未响起,但他的生物钟却像一台精准的闹钟,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柴房里的寒气如同一股股冰冷的细流,透过单薄的衣物,渗入他的骨髓。
他的手脚早已被冻得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
但与身体的寒冷相比,此刻他的内心却像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炽热难耐,让他再也无法继续安睡。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终于,他成功地从柴堆的缝隙中摸出了昨晚藏好的半块饼子。
借着从那扇破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隐约看到饼子的边缘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这半块饼子是他昨天省下来的,原本打算留到今天早上吃。
尽管饼子已经有些发硬,口感也远不如新鲜出炉时那般美味,但对于此刻饥肠辘辘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顿难得的美食。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咬上一小口。
当牙齿触及饼子时,他感觉到一股粗糙的玉米面渣子在口腔中散开,摩擦着他的喉咙,带来一阵刺痛。
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强忍着不适,将那一小口饼子咽了下去。
"今天一定要把小鼎拿回来。"张逸群在心里默念,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主屋那边的动静。
大伯父如雷的鼾声隔着院墙传来,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轻轻推开柴房门,刺骨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
张逸群缩了缩脖子,赤脚踏在结霜的泥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但他顾不得这些,蹑手蹑脚地穿过院子,推开摇摇欲坠的篱笆门,朝着后山的方向跑去。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山路上的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
张逸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敢停下脚步。
他知道,一旦天亮,大伯发现他不在柴房,肯定会带着鞭子找上门来。
终于跑到那棵做了标记的老松树下,张逸群跪在雪地里,双手刨开冻土。
当指尖触到那个被杂草包裹的小鼎时,一股暖流立刻涌遍全身,冻僵的手指竟然恢复了知觉。
"果然是个宝贝!"他小心翼翼地捧出小鼎,用袖子擦去上面的泥土。
晨光下,青铜鼎身上的纹路泛着奇异的光泽,那些古怪的花纹仿佛会流动一般。
张逸群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饼子,放在鼎口。
眨眼间,一块变两块,他急忙接住新复制出来的饼子,热乎乎的,还散发着玉米的香气。
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温热的食物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吃饱后,张逸群盯着小鼎,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如果这个小鼎能复制食物,那是不是也能复制铜钱?银两?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
"不行,不能冒险。"他摇了摇头。
村里突然出现大量钱币,肯定会引起怀疑。
况且,以大伯父的性子,若是知道他有这样的宝贝,肯定会抢走。
想到这里,张逸群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不能回去了。
有了这个小鼎,他完全可以自己生活,何必再回去受那家人的虐待?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在心头疯长。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泛红,村里很快就会有人起床活动。必须尽快做决定。
张逸群咬了咬牙,从贴身衣物里摸出一个破旧的小布包。
这是他唯一的财产——母亲留给他的一个玉佩和半块绣着兰花的帕子,以及一个有个奇怪花纹的小袋子,还是他当晚藏在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上的,才没有被大伯母抢走。
他记得母亲临终前说的话:"逸群,这个玉佩是以后你和你父亲相认的凭证,至于那个帕子是娘小时你外婆亲手绣的,你也留着做个念想”。
母亲实在支撑不住的样子,但还是提着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话:“逸群我儿,是娘没用,以后等你稍大些,如果哪天实在待不下去的话,有机会你也可离开这里..."。
"娘,我听您的。"他轻声说,将布包和小鼎一起揣进怀里最贴身的位置,忽然摸到了怀里前几天拣的一枚铜钱,想了想也放到了小包裹里。
正要起身离开,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张逸群浑身一僵——是大伯父的声音!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看到脚印了!敢偷懒不干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声音越来越近,张逸群慌乱地四下张望。山路另一头,大伯父挥舞着鞭子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逃!必须马上逃!
他抱紧怀中的小鼎,朝着与村庄相反的山林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大伯父暴怒的吼叫和沉重的脚步声,鞭子抽在树干上的脆响让他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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