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杭州城,不似北地那般粗犷,自有一股江南水乡的婉约与繁华。
西湖的涟漪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湖畔的酒楼画舫依旧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混杂着吴侬软语的浅笑低吟,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朱镇独自一人,如幽灵般行走在杭州府的街巷之间。
他并未急于动手,而是先行探查。
只在城中转了几圈,便已将主要官署、大户商铺以及那些疑似票号、钱庄的位置,摸了个七七八八。
江南之地虽经战火,但杭州作为浙江省会,依旧是东南地区的经济重镇。
丝绸、茶叶、药材等贸易极为兴盛,商贾云集,富户遍地。
而支撑这繁华的,除了商贸,便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钱庄、当铺,以及为官府和巨商提供资金融通的早期票号雏形。
一夜之间,杭州城内五大钱庄、四大丝绸皇商、三大当铺、杭州织造,尽数遭了朱镇的“毒手”。
......
最后一站——浙江布政使司衙门!
布政使司,掌管一省钱粮赋税,其库房,乃是真正的官府重地,守卫之森严,远非寻常商贾府邸可比。
库房更是设在衙门最深处,由重兵把守,墙体乃是以花岗岩混合铁水浇筑而成,坚不可摧。
“这才有点挑战性。”朱镇身形如风,避开一队队巡逻的兵丁。
来到布政使司库房外围,只见高墙耸立,墙头遍布铁蒺藜,每隔十步便有一个箭楼,上面有弓箭手警戒。
库房大门更是由生铁铸就,门前两队足足四十名绿营精兵,手持火枪与长矛,杀气腾腾。
“有后门走,谁走正门?”朱镇打量片刻,身形一晃,绕到了库房后方一处相对偏僻的角落。
同扬州一样的手法、一样的操作。
仅隔一天,在杭州上演,偏偏中间那个富庶的苏州城没事。
至于当地官府怎么破案,关我朱镇何事。
杭州一行,又是接近四千万两的财富入账,【储物法戒】内的金山银海,又添了一座高峰。
......
扬州城,依旧沉浸在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官府的搜查如同篦子一般,将整个扬州城翻了个底朝天,却连盗贼的一根毛都没找到。
百姓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江洋大盗,有的说是神仙下凡,更有甚者,偷偷传言是前明义士,替天行道。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镇,此刻却已优哉游哉地回到了扬州城。
朱镇七拐八绕,凭着韦小宝记忆中的路线,朝着那条熟悉的烟花巷陌走去。
丽春院。
扬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八大妓院之一。
往日里,这里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多少富商巨贾、风流才子在此一掷千金,寻欢作乐。
可如今,因为城中那桩惊天大案,整个扬州城风声鹤唳,这丽春院的生意,也变得门可罗雀,冷清得紧。
门口那两个平日里负责招揽客人的龟奴,此刻也无精打采地倚在门柱上打哈欠,见了朱镇进来,也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
“客官,今儿个姑娘们都没什么精神,您要是……”
竟然丝毫没发现是韦小宝。
朱镇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几个平日里浓妆艳抹的姑娘,此刻也大多素面朝天,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城里发生的大事,脸上带着几分不安与惶恐。
“春花姐!”朱镇朗声道。
一个正在廊下发呆的中年妇人闻声,身子一颤,猛地回过头来。
那妇人约莫三十七八年纪,虽然眼角已有了些许细纹,但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几分姿色。
她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绸衫,洗得有些发白,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插着一根廉价的银簪。
正是韦小宝的母亲,韦春花。
“你……你是……?”韦春花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青年,眼中充满了疑惑。
朱镇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中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熟稔:“娘,是我啊!小宝!”
“小……小宝?!”韦春花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手中的针线活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镇,嘴唇哆嗦着,眼中瞬间便噙满了泪水。
“你……你真是我的小宝?”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触摸朱镇的脸颊,却又有些不敢。
朱镇抓住她的手,脸上笑容依旧:“娘,千真万确,儿子回来了!”
“小宝!我的儿啊!”韦春花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抱住朱镇,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也充满了这些年来无尽的思念与担忧。
“娘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这孩子,一声不吭就跑了,你都去哪儿了?受了多少苦啊!”
“娘想你想得心都快碎了!”
朱镇任由韦春花抱着自己哭诉,心中也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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