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响起的瞬间,大拓太阳神率先迈出脚步。她没有遵循华尔兹惯有的舒缓节奏,反而像被点燃的火星,带着第一红宝石旋入舞池中央。橙红色裙摆上的LED灯珠骤然亮起,像把夕阳揉碎了撒在裙角,每一次踮脚都溅起一片流动的光。
第一红宝石起初还有些拘谨,被太阳神带着旋转时,宝蓝色裙摆与对方的橙红交织,像深海突然闯入一团火焰。
但很快,她便被身边那股蓬勃的生命力裹挟——太阳神的手牢牢牵着她,掌心的温度透过丝绸手套渗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旋转时故意放慢半拍等她跟上,却在加速时用眼神示意"放心";甚至在一个高难度的托举动作里,明明自己的手臂都在微微发颤,还咧着嘴冲她笑,眼里的光比灯珠更亮。
"别紧张呀大小姐!"太阳神凑近她耳边,声音里带着点喘,却像裹了蜜糖,"跟着我的节奏晃就好,摔了有我接着呢!"
话音未落,她突然带着红宝石完成了一个连续旋转。宝蓝色裙摆被甩成绽放的花,金线绣边与橙红亮片在空中划出交错的弧线,台下瞬间响起惊呼。
第一红宝石下意识地抓紧太阳神的肩膀,却在对方稳稳停住时,看到她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不再是紧绷的、规规矩矩的,而是随着舞步轻轻晃动,带着种从未有过的松弛。
不知从何时起,红宝石的脚步不再需要刻意控制。她跟着太阳神的节奏抬手、旋转,半截手套滑落腕间也没在意,珍珠手链与对方裙摆的亮片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当音乐进入高潮,太阳神突然拉起她的手往空中一举,两人同时踮脚旋转,裙摆飞扬的瞬间,台下的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大小姐!你笑了!"旋转间隙,太阳神突然大喊,眼睛亮得惊人。
红宝石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确实带着点陌生的弧度。她望着太阳神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望着对方哪怕喘得说不出话,也依旧笑得像个太阳的样子,忽然觉得母亲说的"心里的光",或许从来都不需要刻意寻找——因为最亮的那个,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啊。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太阳神单膝跪地,稳稳托住旋转收尾的红宝石。宝蓝色裙摆铺在地上,像一汪盛着星光的湖,而橙红色的身影半跪在旁,像团不肯熄灭的火。全场寂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与口哨。
"大小姐,你看!"太阳神仰头冲她笑,眼里的光比全场的灯都要亮,"我们做到了!大家都在为我们欢呼!"
红宝石低头看着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捧住她兴奋的脸。指尖触到温热的脸颊时,她轻声说:"嗯。是我们。"
大拓太阳神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被第一红宝石捧住脸颊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尾巴都忘了摇摆,眼里只剩下对方近在咫尺的眉眼——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漂亮眼睛,此刻像盛了融化的月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我、我们……"太阳神的舌头突然打了结,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亲近。她能闻到红宝石发间淡淡的香气,混着自己身上苹果派的甜,在空气里酿成一种让人心慌的暖。
几分钟后,评选结果毫无悬念地揭晓时,大拓太阳神抱着那枚沉甸甸的"最佳舞伴"徽章,笑得像个偷吃到蜜的孩子,尾巴几乎要摇成螺旋桨。第一红宝石站在她身边,宝蓝色裙摆上还沾着几片金色亮片,却任由对方把奖牌往自己手里塞,眼底的笑意比水晶灯还亮。
当主持人宣布舞会进入自由阶段,舒缓的爵士乐像流水般漫过舞池时,也文摄辉提着裙摆穿过人群,正好撞见凯旋奇迹正被几个学生围着道谢。她没上前打扰,只是靠在装饰着气球的廊柱旁,看着对方耐心回应每个人的样子——蓝色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像月光落在平静的湖面。
等人群散去,凯旋奇迹转过身,正好对上也文摄辉的目光。"忙完了?"她笑着走过来,指尖还捏着刚才学生塞给她的糖果,糖纸在灯光下闪着彩色的光。
"嗯,来抓个偷懒的主办方。"也文摄辉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丝绸面料滑过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奇迹,要和我跳一支吗?你辛苦了这么久,也该享受一下了。"
凯旋奇迹愣了愣,看着也文摄辉眼里跳动的光——那里面没有狡黠,只有纯粹的邀请,像风卷着落叶,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汗水濡湿的掌心,又望向舞池里旋转的身影,忽然笑了:"好啊。"
也文摄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子的湖。她没等凯旋奇迹准备好,便牵着她旋进了舞池边缘。没有固定的舞步,也没有刻意的节奏,只是跟着爵士乐的旋律轻轻晃动。也文摄辉的裙摆扫过凯旋奇迹的脚踝,带起一阵细碎的风,她故意踩错拍子,看着对方无奈又好笑地调整步伐,眼底的光越来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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