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果园总比外界暖几分。灵泉的水汽漫过果树，在枝叶间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葡萄藤的卷须滚落，砸在紫莹莹的葡萄串上，溅起一点甜香。
霍锦踮脚摘下一串葡萄，果皮像浸了紫水晶的光，捏在手里还带着灵泉的凉意，轻轻一捏，汁水就顺着指缝往下淌，甜得沁人心脾。
果园角落的柑橘树更喜人，金黄的果子挂在枝头，像一个个小灯笼，剥开果皮时，清新的果香瞬间漫满空间，连灵泉的水汽都染上了甜意。
她用竹篮装了两串葡萄、半篮柑橘，心里盘算着——父亲和大哥在北疆打仗辛苦，二哥刚从翰林院出来身子虚，母亲操持家务劳心，这些灵果能补气血，正好给他们补补。
出空间时，天刚擦黑。霍锦把竹篮藏在食盒里，外面裹了层江南特产的蓝印花布，装作是“江南商号送来的贡品”。
刚走进将军府大门，就听到前院传来大哥霍景域的笑声：“父亲，您这招‘火攻机关车’的法子，真是绝了！火教的人现在看到火墙就怕！”
“不过是锦儿画的图纸管用。”霍宴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难掩疲惫——北疆战事刚缓，他特意上奏皇帝想看看家人。
从前线回来一趟，一是为了看看家人，二是为了和霍锦商议后续防御。
霍锦提着食盒走进前厅，正好撞见父子俩说话的模样。
霍宴穿着玄色便服，鬓角沾了些风尘，却依旧精神矍铄；霍景域穿着军装，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却笑得像个孩子。
“父亲，大哥！”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我托江南的商号送了些新鲜果子来，你们尝尝。”
“江南的贡品？”霍景域凑过来，掀开蓝印花布就眼睛发亮，“这葡萄看着就甜！
我在北疆天天啃干粮，可算能吃点新鲜的了！”他伸手就摘了颗葡萄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瞪得更大了，“哇！这也太甜了吧！比御膳房过年时送的贡品还甜！”
霍宴也拿起一颗葡萄，放在嘴里慢慢嚼。灵果的甜不是那种齁人的腻，而是带着灵泉的清润，顺着喉咙滑下去，连连日征战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他看向霍锦，眼神里带着赞许：“这果子确实好，你有心了。”
“娘呢？我给娘留了柑橘。”霍锦刚说完，柳寒烟就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来，身上还系着围裙，显然是刚从厨房出来。
看到桌上的果子，她笑着走过来：“刚还在跟厨房说，今晚想给你们做些甜汤，正好有果子，加进去肯定好吃。”
霍锦拿起一个柑橘，剥了皮递到母亲手里：“娘，您尝尝这个，比普通柑橘甜，还能安神。”
柳寒烟接过一瓣放进嘴里，甜香瞬间在嘴里散开，她眉眼弯弯地看向霍锦：“还是我闺女贴心，知道娘最近总睡不好。”
前厅里的气氛暖融融的。霍景域抢着吃葡萄，霍宴和柳寒烟聊着北疆的事，霍锦坐在一旁，看着家人和睦的模样，心里像被灵果的甜填满了。
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里孤孤单单的日子，再看看现在的家人，眼眶微微发热——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有家人，有牵挂，有能守护的人。
就在这时，石默匆匆跑进来，神色比之前更慌张，手里还捏着一张揉皱的纸条：“小姐，将军，不好了！
天机阁查到，黑煞门的人在将军府附近徘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另外，城郊染坊的蛊母有异动，苏轻晚传来消息，说蛊母需要带灵力的果实才能催化，而他们在染坊里找到了一张画着葡萄、柑橘的图纸，像是在找这种果子！”
霍锦手里的柑橘猛地掉在桌上，果皮滚了一圈，露出里面的果肉。她心里“咯噔”一下——黑煞门找的，不就是空间里的灵果吗？
他们怎么知道灵果能催化蛊母？难道是南楚国师查到了空间的秘密？
霍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葡萄，站起身：“立刻加强将军府的守卫！景域，你带一队士兵去城郊染坊，盯着蛊母的动静，绝不能让黑煞门的人把果子拿到染坊！”
“是！”霍景域立刻放下手里的葡萄，转身就要往外走，又回头对霍锦说，“妹妹，你在家小心，要是有黑煞门的人来，大哥立刻回来！”
柳寒烟也紧张起来，拉着霍锦的手：“清鸢，这些果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黑煞门怎么会盯着果子找？”
霍锦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住了，只能轻声说：“娘，这些果子是我从一个特殊药园里种的，能补气血，也带着点灵力。
南楚国师的蛊母需要灵力才能催化，所以黑煞门才会找这种果子。”她没说空间的秘密，只说是“特殊药园”，免得家人担心。
霍宴皱紧眉头，看向霍锦：“你这药园的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石默，没人知道。”霍锦摇摇头，心里却在盘算——黑煞门能拿到画着灵果的图纸，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是萧景渊？还是顾昭宁？或者是南楚国师查到了空间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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