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立刻去办!”石磊和王吉领命而去。
新的策略迅速实施。俘虏营的紧张气氛很快得到了缓解。被分离出来的普通士兵,在“诉苦会”上,听着同伴的血泪控诉,联想自身的悲惨遭遇,很多人开始抹眼泪,思想发生了动摇。当他们看到人民军战士虽然装备简陋,但官兵平等、士气高昂,并且真心实意帮助百姓时,内心的抵触逐渐消融...
而那一小撮被隔离的军官和兵痞,失去了可以煽动和依靠的“群众”,也变得孤立和惶恐起来。
陆鸣站在高处,看着俘虏营里逐渐发生的变化,心中感慨:“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老祖宗的智慧,和革命前辈的经验,果然是至理名言!改造俘虏,这是一场不流血的攻坚战,但其意义,丝毫不亚于一场真刀真枪的胜利!”
他相信,只要方法得当,持之以恒,这批曾经顽固的俘虏,终将有一部分被改造过来,成为人民军队的新鲜血液,而另一部分,也将失去危害根据地的能力。八义集根据地,正在以另一种方式,消化着胜利的果实,变得更加强大。
在陆鸣的亲自部署下,针对被俘官军普通士兵的“三诉三苦”运动,在八义集根据地内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被单独隔离在简陋营房里的那些军官、兵痞和惯犯们,起初还心怀侥幸,甚至有些得意。他们看到自己被“特殊对待”,既没有被立刻处决,也没有被拉去干苦力,反而像是被遗忘了。
“哼!看来这群反贼也是外强中干!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就是!他们肯定是怕杀了我们,等府城的援军来了,不好交代!”
“说不定过几天,就得乖乖把咱们放了!”
他们互相安慰着,用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恐慌。时间一天天过去,十天,半个月...外面似乎很热闹,但他们这里却异常平静。这种平静,反而让他们越来越不安。
“不对劲啊...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一个老兵痞忍不住嘀咕道。
“管他呢!只要不杀头,总有办法...”一个军官故作镇定,但眼神里的焦虑却出卖了他。
就在他们这种焦躁不安的等待中,一天下午,营房的门被打开了。几名表情严肃的人民军战士走了进来。
“出来!列队!带你们去个地方!”
军官和兵痞们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但又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排成队,被押解着走出营房。
他们被带到了根据地中心的一片空地上。这里已经黑压压地坐满了人——正是那些被分离出去的普通俘虏士兵!空地前方,搭了一个简易的木台。
看到这群昔日的“长官”和“兵霸”被押进来,台下原本还算平静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无数道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他们!那目光中,不再是过去的畏惧和顺从,而是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愤怒和仇恨!
军官和兵痞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实质般的恨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到一阵寒意。
这时,一名人民军的政工干部走到台上,大声说道:“同志们!乡亲们!今天,我们召开这个大会,就是要让大家把心里憋着的苦水,都倒出来!把压迫在我们头上的坏人,都揪出来!现在,谁有话要说?”
台下沉默了片刻,突然,一个瘦弱的年轻士兵猛地站了起来,他脸色涨红,浑身发抖,指着被押在角落里的一个哨长,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是他!就是王扒皮(哨长的外号)!他...他根本不是人!我...我有个同乡,叫狗子,就因为饿极了偷吃了两口军粮,被他...被他用铁丝活活穿胸...吊在树上...流血而死啊!狗子他才十六岁啊!”
这血泪控诉,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还有他!李麻子!他克扣我们的军饷,拿去嫖赌!我娘病重,写信跟我要钱买药,我...我拿不出钱啊!我娘...我娘就活活病死了!”另一个士兵捶胸顿足地哭喊起来。
“赵阎王!你忘了你怎么打我的?就因为我没给你洗脚水打热,你把我吊起来用鞭子抽,抽得我半个月下不了床!”
“孙癞子!你抢了我爹给我捎来的最后一块干粮!那是救命的粮啊!”
“钱黑心!你逼着我们去抢老百姓,不去就军法处置!我们也是穷苦人出身啊!”
控诉声、哭喊声、怒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积压在这些底层士兵心中多年的屈辱、痛苦和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他们指着那些昔日的压迫者,哭诉着他们的暴行,场面悲愤而震撼!
那些被押在角落里的军官和兵痞,开始还试图用凶狠的目光瞪回去,但很快,他们就在这滔天的怒火和泣血的控诉面前,彻底崩溃了!他们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有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有的瘫软在地,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他们害怕了!但这种害怕,并非是对刀枪或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发自灵魂的战栗!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曾经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是如此的真实和残酷!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些平日里被他们视为蝼蚁、可以随意打骂欺凌的“丘八”,心中竟然积攒着如此可怕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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