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烽的死命令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磐石谷短暂的宁静,也点燃了这片土地上前所未有的、近乎悲壮的劳动热情。七十二小时!这三个沉甸甸的字,压在每个“山鹰”队员的心头,也催生出一种与时间赛跑、与命运抗争的惊人力量。顷刻之间,整个根据地如同一部精密的战争机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
“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胜利!” 老赵粗犷而坚定的声音通过各级骨干,传达到了每一个角落。非紧急生产活动全部暂停。山谷中,往日田间地头的劳作景象消失了,铁匠铺里叮当的打铁声也暂时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涌向“一线天”隘口以及其相关后勤保障线上的人流。
一幅全民皆兵、共筑防线的壮阔画卷,在秋日的大地上铺陈开来:
* 主力一连、二连 的战士们,成为了工事修筑的绝对主力。他们在进行短暂而高强度的临战战术演练(熟悉新工事内的射击位置、战术配合)的间隙,全部扑到了最危险、最吃重的前沿阵地上。挖掘基坑、搬运巨大的石块、搅拌和浇筑混凝土、固定钢筋……这些活计不仅需要力气,更需要勇气,因为他们时刻暴露在假想敌的远程火力威胁之下。
* 民兵和后勤人员 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运输大队。从山谷深处的采石场到“一线天”工地,从铁匠铺的堆料场到水泥搅拌点,形成了几条川流不息的人流。战士们用肩膀扛,用扁担挑,用简陋的木轮车推,将成筐的石子、成袋的水泥、成捆的钢筋、一根根粗大的原木,如同蚂蚁搬家一般,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工地。号子声、脚步声、车轮的吱呀声,汇成了一首沉重的进行曲。
* 女队员和轻伤员 们,构成了坚实的后勤保障线。她们在工地后方相对安全的区域,飞速地缝制着沙袋,装满泥土后封口;她们用柳条和树枝编织巨大的伪装网;她们组织起送水送饭的队伍,抬着热气腾腾的菜汤和窝头,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确保一线战士能及时得到能量补充。她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物资,更带来了温暖的关怀,缓解了战前的紧张气氛。
* 就连根据地里年迈的老人和半大的孩子,也没有闲着。他们主动承担起照料圈里仅有的几头猪羊的任务,负责在营地内传递一些简单的口信,或者帮助炊事班捡拾柴火。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为保卫家园尽着一份力。
整个磐石谷,仿佛一个巨大的蜂巢,每一个成员都在高速运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在敌人到来之前,筑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壁垒。
这壁垒的每一寸,都浸透着汗水,甚至鲜血。建设的场面火热,但过程却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辛。
机枪堡垒的浇筑是工地的核心。选定位置后,需要挖掘一个深达两米、面积不小的基坑。战士们轮班上阵,镐头砸在坚硬的山地上,火星四溅,虎口震裂。基坑挖好,便是最耗体力的环节——搅拌混凝土。没有搅拌机,全靠人力。在巨大的木槽或平整的岩石上,水泥、沙子和石子按比例堆积如山,战士们用铁锹反复翻拌,再兑上水,直到变成均匀的灰浆。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脊背流淌,滴进混凝土中,真正是“血肉筑城”。然后,将这些沉重的混凝土一筐筐抬入基坑,浇筑进用木板固定的模型和钢筋骨架中。整个过程需要连续作业,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歇,否则会影响凝固强度。许多战士累得直接靠着未干的水泥墙就睡着了,饭碗还端在手里。
暗堡的开凿则更为隐蔽和危险。为了达到苏工要求的“隐蔽”效果,暗堡往往选在岩石嶙峋、难以攀爬的陡坡上。战士们需要悬在绳索上,或者挤在狭窄的石缝里,用钢钎和锤子,一点点地凿击坚硬的岩石,开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和狭窄的射击孔。进度极其缓慢,工具损耗惊人,钢钎磨秃了无数根。有时遇到特别坚硬的岩层,不得不冒险使用少量炸药进行小规模爆破,每一次爆破都伴随着碎石飞溅的危险,令人心惊胆战。
最考验神经的,是雷区的布设。这项工作完全在夜幕掩护下进行,由工兵排的精干小组执行。他们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隘口前的开阔地、以及那些地图上标注的、可能被敌人利用的隐秘小径。每个人怀里都抱着冰冷的、沉甸甸的“铁西瓜”——绊发式地雷。在微弱的月光或蒙着布的手电光下,他们小心翼翼地挖开浮土,将地雷埋入,设置好灵敏的绊线,再用浮土和自然物进行精细伪装。设置诡雷更需要巧思和耐心,将炸药放入废弃的罐头盒、破水壶里,布置成诱饵。整个过程,参与者的呼吸都屏住了,手指轻微颤抖,生怕一个不慎,就会引爆这致命的装置,让自己和战友粉身碎骨。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在这宏大的劳动场景中,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成长与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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