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公共租界的静安寺广场上,挤满了人。由各界名流发起的“支援前线将士”大型募捐活动正在火热进行,红色的横幅挂在广场周围的建筑上,“省下一口饭,送给英雄汉!”“捐出一块钱,多买一粒子弹打鬼子!”的标语格外醒目,在雨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有力量。
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临时舞台,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正站在台上,演唱《穆桂英挂帅》。他穿着一身红色的戏服,唱腔高亢激昂,台下的观众听得热泪盈眶,不少人一边鼓掌,一边把手里的银元、金条甚至首饰扔进台下的募捐箱。“梅先生,再唱一段!”台下有人喊道,梅兰芳微微鞠躬,又接着唱了起来——他今天已经连续唱了三个小时,嗓子都有些沙哑,但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舞台旁边,电影明星胡蝶和周璇正拿着募捐箱,在人群中穿梭。“这位先生,请为前线的将士捐一点吧,他们在宝山和鬼子拼命,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啊!”胡蝶笑着对一位穿着西装的商人说,商人立刻从皮夹里拿出十块银元,放进募捐箱里:“胡小姐客气了,前线将士才是真英雄,这点钱不算什么!”周璇则拿着一个小本子,记录着捐款人的姓名和金额,时不时对捐款的市民说一声“谢谢”。
广场的角落里,几名学生举着报纸,大声朗读着前线的战况:“昨日,我第三十六师将士在宝山奋勇杀敌,击退日军三次进攻,击毙日军三百余人……”周围的市民听得热血沸腾,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钱,有的甚至把身上穿的棉衣脱下来,放进旁边的物资箱里:“把这件棉衣送给前线的弟兄,让他们别冻着!”
募捐活动的后台,杜月笙和王晓籁正忙着清点物资。桌上堆满了现金、金银首饰、药品和食品,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将这些物资分类打包。“杜先生,这是今天上午的募捐清单:现金十五万银元,金条二十根,药品有青霉素五十盒、绷带两千卷,食品有压缩饼干一千箱、肉罐头五百箱。”一名工作人员拿着清单汇报。
杜月笙点了点头,抽了口雪茄,说道:“马上安排车队,把这些物资送到真如的第三十六师后勤处。药品和食品优先送,尤其是青霉素,前线的卫生员急着用。另外,让我们的‘别动队’护送车队,路上不安全,万一遇到鬼子的便衣队或者散兵,也好有个照应。”
王晓籁补充道:“我已经和租界的工部局打过招呼了,车队可以走租界的专用通道,直接开到真如外围,不会被日军的侦察机发现。另外,我们还联系了几家工厂,他们愿意捐赠一批钢材和木板,用来给前线的将士修工事,明天就能送到。”
当天下午,五辆卡车组成的车队,载着募捐来的物资,从租界出发,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向真如驶去。卡车的车厢上盖着绿色的伪装网,司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熟悉上海的路况。车队行驶了两个小时,终于抵达了第三十六师的后勤处。
后勤处处长王建国早就带着士兵在门口等候,看到车队来了,立刻指挥士兵卸货。“太好了!这些青霉素来得太及时了,宝山阵地的卫生员昨天还在跟我要呢!”王建国拿起一盒青霉素,激动地说。士兵们则忙着把压缩饼干和肉罐头搬到仓库里,有的甚至当场打开一盒肉罐头,尝了一口:“这是市民捐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得把这些好东西送到前线,让弟兄们也尝尝!”
晚上,这些物资就被送到了宝山和吴淞的阵地。王大壮和战友们收到了两盒压缩饼干和一罐肉罐头,还有一包绷带。“这是上海市民捐的,咱们可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王大壮打开肉罐头,分给战友们,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卫生员小张则拿着青霉素,给受伤的士兵换药:“有了这个,你们的伤口很快就能好,好了就能接着打鬼子!”
宝山外围,雨中阵地的战斗准备与小规模反击
宝山外围的阵地里,雨水虽然停了,但散兵坑和交通壕里依旧积着水。王大壮和几个战友正忙着用木板铺在交通壕里,防止踩进泥里。他们身上的军装还是湿的,但每个人都干劲十足——刚刚收到了后方送来的物资,还听说师里派了补充兵和苏联顾问来,大家都觉得更有底气了。
“大壮,你看,这是新到的捷克式轻机枪!”一名叫李栓柱的士兵,正抱着一挺崭新的轻机枪,兴奋地对王大壮说。这挺机枪是系统奖励的,对外宣称是国外华侨捐赠的,枪身擦得锃亮,还配有两百发子弹。李栓柱之前是机枪手,因为原来的机枪在昨天的战斗中被日军的炮弹炸毁了,一直闷闷不乐,现在有了新机枪,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东西啊!有了这挺机枪,下次鬼子再来进攻,咱们就能好好收拾他们了!”王大壮拍了拍机枪,说道。旁边的掷弹筒手赵小刚则在练习瞄准——他手里的掷弹筒也是新补充的,配有十发榴弹。“我昨天练了好几次,现在能在五十米内击中鬼子的机枪阵地!”赵小刚说着,还比划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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