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 · 深夜
"咻——"
飞镖擦着山鬼的耳廓钉入墙板，尾羽嗡嗡震颤。
"操！有本事你他妈瞄准点！"山鬼拖着石膏腿往后蹦，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袋鼠。
江魈晃着手里剩下的两支镖，笑得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猫："上次你扎我大腿那针可疼了——"她故意拉长音调，"这叫报应。"
山鬼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回吧台："不跑了，累死。"
江魈撇撇嘴，也没再扔，只是百无聊赖地转着飞镖玩。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酒馆角落多了个人——
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短发微长挡住半边脸，口罩拉到鼻梁，正趴在吧台和酒保说笑。
刚才绝对没这人。
江魈眯起眼，杀手本能让她捕捉到几个零碎的字眼："埃克斯"、"归来"、"命运"。
她戳了戳山鬼："喂，那谁？"
山鬼正灌着啤酒，闻言扫了一眼："新人吧，没见过。"
江魈跳下高脚凳，晃到女孩旁边，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没见过你啊，新来的？"
女孩转过头，口罩上方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前辈好！"她声音清脆得像铃铛，"我叫晓明，刚入行没多久，代号还是临时的呢！"
过于活泼了吧？
江魈挑眉："刚听你在聊埃克斯？那人谁啊？"
晓明突然双手合十，眼神飘向虚空，仿佛在朗诵什么史诗："当记忆的棱镜支离破碎——"
酒保痛苦地捂住脸。
"——他仍能感知到某个神秘磁场的牵引！那是灵魂契约的余温，是跨越维度的羁绊在震颤！"
江魈："......？"
山鬼一口啤酒喷出来。
晓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声情并茂地继续："时空裂隙迸溅出猩红电光！穿越者裹挟着倒错的因果归来！泛黄的剧本在诡谲的风中簌簌作响——"
"停！"江魈一巴掌拍在吧台上，"说人话！"
晓明眨眨眼，瞬间恢复正常："哦，就是我无聊翻贡献度详情发现他好像要到字母级标准了。"
居然真的有人去翻那个没有任何排序混乱无比的表格吗......
但重要的是——
......你刚才那堆废话和这有关系吗？！
山鬼抹了把嘴边的啤酒沫，喃喃道："杀手圈也有中二病？"
酒保默默推来一杯牛奶，眼神死寂："她缠着我念了两个小时了。"
晓明捧着牛奶小口啜饮，突然凑近江魈，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连珠炮似的说："前辈，那些被偷走的身份、被改写的轨迹，都将在他的逆鳞下化作齑粉。这一回，暗夜里的星火聚成燎原之势，他不再是孤军奋战的独行者，而是要以燎原之焰焚烧既定的结局！”
江魈："......哈？"
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亦说，"晓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他最初的夙愿早已在时空褶皱里异化，扭曲成缠绕灵魂的荆棘。可炽烈的执念如同永不熄灭的幽冥鬼火，在他瞳孔中疯狂跃动。这一次，他要斩断命运的傀儡线，在命运长河的旋涡中，以破碎的记忆为刃，将"父亲"这个答案，亲手刻进自己的生命史诗。 ”
江魈盯着神神叨叨的女孩，默默离山鬼近了一些。
神经病。
而且晋级字母圈的大人和他们这些底下的低级杀手有什么关系，她那么激动干什么。
“哦，前辈，吾之灵脉忽现紊乱，丹田处暗涌翻腾！需寻一处玄奥结界，以秘术疏导这股失控的能量洪流，重铸体内乾坤秩序！”
“就是，我可能要去方便一下，失陪一下可以吗？”刚刚还很中二的少女突然羞涩挠脸。
江魈点点头，这不会说人话吗？
女孩兔子似的蹿向洗手间，转眼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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