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看着手里安静如死的手机,烦躁地“啧”了一声,手臂一扬,直接把手机扔到仪表台,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充满挫败感地叹了口气:“K果然不搭理我们。我从晚上一直发到现在,轰炸模式都开了!现在都他妈凌晨了!他就是再专注任务,也该看到了吧?回个句号会死吗?”
B懒洋洋地靠着副驾驶的椅背,闭目养神,闻言只是嘴角动了动:“也是在预期内。毕竟单靠我们那几条语焉不详、遮遮掩掩的信息,换谁也很难相信。看看之后追捕任务有没有重合点吧,如果能遇到他本人,当面解释清楚,效果会好得多。”
他顿了顿,补充道,“面对面,更安全。”
A侧过头,眉头紧锁:“那个‘定位’和‘痛感’的东西,我大概从你之前零碎的话里拼凑出个轮廓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发给他?你让我组织的那些措辞,什么‘关乎生死’、‘见面详谈’,搞得跟故弄玄虚卖关子似的!换我我也不想搭理!”他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B终于睁开眼,碧蓝的眸子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显得格外锐利。
他瞥了A一眼,声音压低了:“这种东西,能留下文字或电子痕迹吗?万一不小心被组织的监控系统捕捉到,或者被不该看的人看到,我们两个可以直接判死刑了!连一点挣扎的余地、一点退路都不会有!小心让你当场暴毙。”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都是线下一点点了解清楚,和酒保他们商讨完备了所有细节,确保风险可控,才敢和你说的。就这,我们还得等K那边有想法、肯见面,才能进行下一步。”
A烦躁地耙了耙头发:“行吧行吧,你说的有道理。那X那边怎么办?也这么干等着?”他指的是同样需要知道内情的字母级杀手X。
“一样的流程。”B点头,“不过K优先级更高,他的能力和……处境,都更关键。先解决他这边。”
“也是。”A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到了没啊?你说的那鬼地方。”
“差不多。”B说完,指挥A将车稳稳停在一处被茂密灌木和高大废弃管道遮蔽的极其隐蔽的空地上。“接下来我们走过去。”B接着说。
两人动作麻利,如同演练过无数次,迅速而无声地检查了身上的武器和装备。
确认无误后,他们像两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钻出车,朝着前方一条更加幽深、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的巷子深处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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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庇护所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属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埃克斯、晓明和泽塔已经取下了那个造型奇特的金属头盔。三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泽塔和埃克斯像是刚从一场剧烈晕船中挣扎上岸,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同步地晃着脑袋,一副随时要昏睡过去或者吐出来的迷糊样子,连坐都坐不太稳。
晓明则用力甩了甩头,短发随之晃动,眼神很快恢复了清明。
她看了眼旁边两个明显“掉线”的同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我感觉像灵魂出窍飘在天上,然后被硬生生塞回来,还塞歪了。”
她指了指泽塔和埃克斯,“他们俩?感觉直接变成智障了。”
江怜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眉头紧锁:“他们俩戴晚了,错过了最佳时机,神经信号紊乱的后遗症会更明显也更持久。”她的语气带着专业性的冷静分析。
酒保大叔走过来,接口道:“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留下了相对强烈的‘定位’信号,反而能混淆组织的追捕方向,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江怜刚要点头赞同这个“因祸得福”的观点,突然,基地上方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富有特定节奏的敲击声——是他们约定的安全进入暗号。
江怜和酒保对视一眼,酒保迅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加密信息,点了点头:“是他们来了。”
他示意江怜稍安勿躁,自己则转身快步走向入口通道去迎接。
这边,泽塔和埃克斯似乎终于缓过了一口气,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眼神总算聚焦了。
埃克斯的目光落在泽塔身上,那眼神复杂无比,愧疚、后怕、庆幸……最终化作汹涌的情绪。
他眼眶一红,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泽塔:
“对不起兄弟!是我害了你!!我混蛋!我蠢!我被那女人骗了!我……” 他哽咽着,语无伦次。
泽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眼泪弄得一愣,随即也用力回抱了他一下,但语气可没那么煽情,反而带着一股憋屈的怨气:
“有关系!兄弟!太有关系了好吗?!我开始以为你就想谈个恋爱追个人,让我暂时换个身份顶替一阵子,想着很快就能完事!结果呢?先是把我扔国外疯狂搭讪,男女通吃,搞得我像个人形自走撩骚机器!然后莫名其妙就被下了追杀令!你玩这么大你早说啊!我开始时就该直接自杀算了!省的当时还被那五个对象追杀了整整八条街!腿都快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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