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高档越野车发出沉闷的嗡鸣，他对着副驾驶的B抱怨，语气充满了被“算计”的不爽：“人精！全他妈是人精！就我一个听到‘看情况’三个字感觉被冒犯到了吗？啊？！”
他指的是K和X的反应。
在A和B对K进行信息轰炸后的第二天下午，K才姗姗来迟地回复了一个极其简短的坐标。
他们如约而至，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点，A和B将所知的关于组织“定位”酷刑的内情，尽可能详细、客观地讲了出来。
出于谨慎，他们隐去了地下庇护所的具体存在，只说是通过可靠渠道得知，并表示“加入才能共享情报源”。
为了取信于K，他们甚至展示了一些精心筛选、足以佐证其核心观点——即组织能远程引发剧痛并定位的间接证据。
A原本以为，就算K接受能力再强，听到这种颠覆认知、关乎自身生死存亡的黑幕，多少也该有点情绪波动吧？震惊？愤怒？哪怕是恐惧也好啊！
结果呢？
K听完后，那张完美得不像真人的脸上，表情纹丝未动，只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最后，他只说了两句：
“情况我知道了，我会自己调查一下。”
“放水？看情况。”
既没说加入，也没说不加入，态度模糊得像一团雾气。
“好吧！” A学着当时自己无奈的语气，“我们还能说什么？只能接受呗！”
他越想越憋屈，对着B继续吐槽，“你说K那脑子，现在不知道又转了几个弯，想到什么阴间地方去了？到时候会不会突然爆个更大的雷出来？把我们全炸飞那种？”
B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窗边缘，碧蓝的眼睛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语气倒是很平静：“有可能。他向来想得多，也藏得深。”
他顿了顿，回想起K负责辖区最近的战报，“不过看他那边辖区的情况……有点说不清。你说他是放了水呢，还是没放？战损比和推进速度都卡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难道说……他单打独斗惯了，指挥这么多人搞围剿，反而把控不了节奏了？”
A撇撇嘴，不以为然：“我看未必。可能是他懒得管，随下面那些疯狗自己搞？反正两边都不是什么善茬，打得越凶越好，他乐得清闲。你没看他手下那些小队，一个个都挺生猛的，跟嗑了药似的。”
B点点头：“有可能。” 他话题一转，带着点意外的口吻，“不过，我没想到X那边也说‘看情况’。我以为她会比K好糊弄点呢，毕竟看起来更……嗯，直接？”
A嗤笑一声，一针见血：“那是因为Y！Y还在组织医疗中心躺着呢！那就是个活生生的人质！X被组织拿捏得死死的。”
“除非庇护所那帮人什么时候神通广大，能把Y所在的那个核心医疗中心整个策反了，或者把Y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来，否则X那边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他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不聊这些糟心事了，干活干活！”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结束了这场吐槽。
B将车稳稳停在一个隐蔽的路口，A利落地推门下车，走向旁边停着的另一辆不起眼的轿车，迅速发动引擎，驶向他负责的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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