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陡然升级,打破了僵持许久的微妙平衡。
原本在各个辖区维持着“放水”与“抵抗”表象的庇护所力量,突然遭到了猛烈而精准的打击。
庇护所占据的组织外围基建据点莫名遭到突袭,派出去与组织杀手“交战”的小队也频繁遭遇精心设计的埋伏和突袭,损失陡然增大。
袭击者行动迅速,战术狠辣,撤退更是干净利落,完全不像组织那些被定位威胁和内部倾轧束缚住手脚的杀手风格。
这种异常情况迫使庇护所不得不打破常规。一条经过多重加密的紧急通讯线路被建立起来,将分散的字母级杀手与庇护所核心连接起来,开了一次线上会议
——线下聚集的风险在这种时候实在太大了。
纪川驾驶着越野车在夜色中穿行,车载战术平板上实时显示着几个关键战区的动态,耳麦里则充斥着线上会议嘈杂而凝重的讨论声。
他一边观察着下方指挥的战局,一边分神听着。
酒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疲惫,详细汇报了最近的损失:几个好不容易建立的后勤中转站被炸毁,两支巡逻小队遭遇伏击近乎全灭,物资损失惨重。
“这么严重?”A的声音第一个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惊愕,“事先说好,我们没有采取这么极端的战法,也没有安排任何行动去炸你们的据点!”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同意A。”B的声音紧随其后,冷静中带着一丝冷嘲,“毕竟现在谁还给组织卖命?要是定位威胁,直接扣眼珠子,然后和K一样,装个异瞳,还挺帅的不是?”
他用一种近乎轻佻的方式点明了目前“定位已不是威胁”已是庇护所与字母级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
其他字母级也纷纷出声,表示近期没有执行针对庇护所据点的极端攻击行动。
X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静穿透杂音:“当务之急是找到袭击者的真实身份。你们有没有抓到俘虏?哪怕一个活口?”
“没有!”酒保的声音充满了挫败感,“对面采取的战略……每次袭击完就跑,撤退干净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简直像报复式袭击!我们的人连他们的衣角都摸不到,更别说抓俘虏了!”
江怜的声音带着焦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可恶!难道是内部有杀手倒戈组织了?就因为不想失去一只眼睛?简直懦夫!”
她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声音都变调了:“或者……难道是外部势力?”
“外部势力?”B的声音带着理性的质疑,“图什么?组织内斗,对其他势力来说不是坐收渔利的更好时机吗?不落井下石也就罢了,还雪中送炭?那他们和组织感情可真是好得感天动地了。”
A的声音响起,带着战略分析:“庇护所力量相对组织终究薄弱。如果真是外部势力,不作壁上观,更合理的逻辑或许是等组织和庇护所陷入更深的僵局、两败俱伤时再下场‘帮’一把,这样组织胜率较大,嗯……”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他们还能和组织谈交情,在战后的某些利益划分上捞到更多好处?”
会议频道里沉默了片刻。
纪川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冰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块冰投入死水:“也有可能是组织的外部同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点破了更深层、更令人不安的可能性。
X立刻接话:“难道是组织向外寻求协助了?”
江怜立刻反驳:“为什么?从我们这边的战局来看,表面上的优势还在组织那边!他们为什么要自降身价去找外界求助?难道……”
她声音陡然拔高,“你们被暴露了?!组织知道是你们在‘放水’了?”
但随即她又自己否定了:“不对!如果你们暴露了,组织的‘定位’惩罚早就启动了!除了提前摘除了的K,你们几个今天估计谁也开不了这个会!但看目前情况,似乎各位都没事?”她语气充满困惑,“或者……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这么古道热肠?”
纪川打断了他们越来越发散的分析,声音如同淬冰的刀锋,精准切入核心:“目前急需知道的,是对方究竟是谁。是外部势力,还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争论动机没有意义。”
酒保的声音带着无奈:“如何确定?我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抓不到!”
这确实是个问题。
眼看频道又要陷入沉默时,纪川无意间瞟过后座的狙击枪,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光——思路忽然通了。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武器。”
“对!”B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恍然大悟的赞赏,“怎么没想到这个!如果是外部势力,他们的据点肯定在组织核心区势力范围之外。组织那东西的掌控欲,绝不会允许其他势力在侧卧安睡!”
他语速飞快,“那么对方的据点,必然离核心区相对较远。而且,就庇护所遭受袭击的规模和火力强度来看,对方投入不小,那么大批量武器的运输、补给,必然会在交通枢纽留下较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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