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的问题像一块石头投入了暂时平静的水面:“勉强?怎么说?” 他碧蓝的眼睛带着探究,看向纪川。
纪川似乎意识到自己今天说的话已经远超平时的工作量,而且接下来还得解释更多。
一种混合着加班、劳累和被卷入无意义辩论的疲惫感涌上来,让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然而面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声音平稳无波:“字面意思。如果我们现在将攻击审判庭作为当前目标,那么核心问题就是:我们是否能找到审判庭?”
X 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带着冷硬的现实感:“确实。上次审判庭位置共享,还是抓埃克斯和妲明那会儿吧?没有这种需要全体字母出动的特大事件,审判庭的位置根本不会暴露。”
“现在……谁知道他们转移到哪个耗子洞里了。” 她的语气透着一丝棘手。
纪川颔首,表示认同X的看法,继续说道:“所以,想打下审判庭,就不能用常规的火力压制、大军压境的方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那样动静太大,审判庭会立刻转移,或者启动最高防御,或者我们根本连门都摸不到。”
B 恍然大悟,碧蓝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如此!所以……” 他看向A。
A 立刻接上,带着点兴奋:“得演戏?搞个需要审判庭再次现身、召集字母级杀手的‘特大事件’?然后我们混进去?”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这样攻击规模就能大大缩小!只要不让组织认为是我们所有人集体叛变,组织就不会为了一个团体——比如假装叛变的我们,就启动所有杀手的定位惩罚!”
M 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也因这个思路而泛起一丝激动的红晕,他挣扎着补充道:“关键在于,上次K神在会议上的神操作——像审判埃克斯那样的重大事件,只需要派出调查员(比如A和B)去审判现场!我们其他人可以在外面完全自由地活动!”
他越说越激动,“我们可以在审判庭外面埋伏!或者在你们开审判、内部防御可能松懈的时候,冲进去一批人开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M 忍不住感慨,“天呐,网络真是世界上最天才的发明!给了我们这种操作空间!”
纪川对“K神”这个称呼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言简意赅地肯定:“意思差不多。”
随即,他话锋一转,泼下一盆现实的冷水,“但这有赌的成分。万一组织鱼死网破,选择同归于尽呢?虽然概率不大,但风险存在。”
“说它赌的原因还有两个。其一,组织可能有后手。这个审判庭没了,万一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备用审判庭呢?其二——”
他声音更冷了些,“组织完全可以寄希望于那些没有被我们策反、或者忠于组织的杀手,在未来把组织重新复活。当然,这种想法比较乐观。”
纪川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再说,我们在座的,有人对审判庭的核心结构和防御体系很了解吗?”
病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沉默。
M虽然曾潜行进去偷过档案,但行动仓促,在机密区停留时间极短,拿完东西就稀里糊涂地跑出来了,根本没时间深入探查。
A和B虽然作为“调查员”进去过几天,但行动范围被全程严密监控和限制,能接触到的核心信息极其有限。
其他人更是对审判庭内部几乎一无所知。
纪川的目光扫过沉默的众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我们对审判庭根本不了解。无法确定它的真实实力、防御布置、紧急预案。你们能保证冲进去就一定能赢?”
“假设我们的人冲进去后,审判庭立刻启动最高权限,判定我们所有参与者的代号,全部启动定位惩罚……”
他那只纯黑色的义眼仿佛闪过一道寒光,“如果我们没有提前摘除定位装置,在剧痛和失控的干扰下,我们极有可能被反杀,全军覆没。”
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手腕上那个深蓝色发圈的位置,仿佛那能给他带来一丝支撑,然后给出了结论:“所以我才说‘勉强’。因为核心威胁——定位装置——依然存在。”
“但这样做(演戏引蛇出洞),即使不摘定位装置,确实也还有一丝获胜的机会。前提是够快,快到在组织完成代号判定、启动定位之前,就彻底攻陷、瘫痪审判庭的核心!”
这时,一直沉默的江怜再次开口,声音带着科研人员的冷酷和效率:“如果这样,我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战略。”
她环视众人,“不如把方案都结合起来。把负责攻打审判庭内部的那一批人的眼珠子先挖了!”
“这样他们就不怕定位干扰。然后我们再演戏套出审判庭位置,最后攻打!这样既解决了定位威胁,也规避了挖掉所有人眼珠带来的巨大动荡和风险。”
酒保大叔若有所思地点头,补充道:“而且,如果只是一部分精锐执行内部攻坚任务的话,我们可以分批进行手术,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适应和恢复战斗力。这样胜率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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