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砚刚冲完澡，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精悍的胸膛和腹肌线条滑落。
他随意地擦着湿漉漉的黑发，走到床头拿起手机看时间，手指习惯性地点开纪川的聊天界面。
下意识想发点“睡了吗？”之类的废话，又猛地想起纪川那边的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左右。他遗憾地撇撇嘴，正准备退出，目光却瞬间凝固——
纪川的聊天界面上方，赫然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商时砚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体，手指下意识地捋了捋自己还在滴水的额发。
下一秒，他又被自己这紧张兮兮的动作逗得差点笑出声——只是发个信息而已，至于吗？
他强行压下那点莫名的雀跃，思绪飞快转动：这么晚发信息？是发现了关于外部势力的新线索？还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要问？
他一边在脑中快速梳理自己这边关于大长老勾结外部势力的调查进展，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心头交织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商时砚等了又等，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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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安全屋
纪川的信息刚发出去，还没来得及感受忐忑，手机屏幕就骤然亮起——商时砚的视频通话邀请直接弹了过来！
纪川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忙脚乱地点了接通。几乎是本能地，他下意识地将手机镜头偏移，把自己的左半张脸藏在了屏幕之外。
视频接通，商时砚那张带着水汽的俊脸立刻占据了屏幕。背景是暖色调的卧室灯光，而他……似乎刚洗完澡，上半身赤裸着，紧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发梢还在滴水。
纪川面无表情地、极其迅速地移开了视线，盯着屏幕上方的空白区域，内心警铃大作：该死。最近的情感波动确实太丰富了。需要控制！
“K先生？” 商时砚带笑的声音传来，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你那边很晚了吧？还没睡？还是睡醒了？怎么了？” 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屏幕那端纪川微微泛红的耳尖，以及……被刻意避开镜头的左半张脸。
一个大胆的猜想瞬间击中商时砚。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低柔，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K先生，明明是你先要求打电话的，怎么不说话？”
他故意往前凑了凑，让那张自己的脸在屏幕上放大，“你往边上挪点呗？镜头挡住看不见你的脸了。”
纪川身体微僵。他想，就当展示一下他送的“礼物”的效果好了。
于是，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慢慢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将镜头挪正，让自己完整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屏幕那端的商时砚，明显地愣了一下，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攫住。
紧接着，纪川这边的屏幕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纪川眉头瞬间拧紧，眼神变得锐利而警惕，像是要从那片漆黑中看出什么端倪：“怎么了？情况？” 难道是黑鹰那边出了变故？还是……
商时砚那边，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屏幕按在了柔软的床单上！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脸颊发热！K先生..……他居然真的换了那只眼睛！还专门……遮了疤？就为了……给他看？还直接把那个发圈……戴到了手腕上？
浓烈的占有欲瞬间填满了心房。
这些认知带来的冲击力过于巨大，让他一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听到纪川警惕的声音，他才猛地回神，连忙把手机重新拿起来。
屏幕再次亮起，商时砚似乎已经靠在了床头，脸上还残留着可疑的薄红。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事，没事哈哈……”
他凑近屏幕，仔细看了看纪川那只恢复如初的灰蓝色眼睛，掩饰着内心的波澜，“这眼睛效果可以啊，快以假乱真了。” 声音里带着由衷的赞叹。
纪川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种郑重的认真：“嗯。我很喜欢。”
他顿了顿，补充道，“回礼我会准备。”似乎觉得不够，他又加了一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小抱怨，“至少不用戴那个异瞳了。”
商时砚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低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他看了一眼时间，随口一问：“这么晚了，K先生刚下班？” 视线在纪川脸上逡巡，捕捉着藏不住的疲惫：“怎么还不睡？”
没等回答，他眼底突然漾开点狡黠，声音压下去，裹着亲昵的试探，像随口提起：“这时候打过来，除了要展示眼睛的……”
暗哑磁性的声音拖长音调，尾音轻沉，裹着点笑意，漫不经心地擦过纪川的耳廓：“是不是——想我了？”
纪川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屏幕再次黑了下去——这次是纪川这边，他似乎手一抖，把手机镜头按到了什么。
很快，屏幕重新亮起。手机像是被纪川手忙脚乱丢在床的某处，又被他不自然地摆正，仿佛刚才只是在找个支点放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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