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斋饭革命与梵文密码》
"佛祖在上,这清汤寡水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张一斌把筷子重重拍在斋堂的木桌上,瓷碗里的白菜豆腐汤晃出几滴,溅在陈文昌刚抄好的《金刚经》上。周围正在用膳的僧人们齐刷刷投来谴责的目光,监院大师的眉毛已经拧成了麻花。
欧阳菲菲在桌下狠狠踹了张一斌一脚:"你当这儿是大学食堂呢?再嚷嚷全寺都知道咱们是冒牌货了!"
我——罗子建——默默把碗里的米饭扒拉进嘴里,这已经是我们被迫在乌龙院"出家"的第七天。为了追查碧云剑的下落,我们不得不伪装成游方僧人借宿于此。可张一斌这个吃货,显然没做好长期吃素的准备。
"你们看这个!"张一斌突然从僧袍袖子里摸出几个小瓷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老干妈辣酱、鸡精、还有我自制的烧烤粉...昨晚趁巡夜时用系统商城换的。"
陈文昌的眼镜片闪过一道反光:"根据《大明律》卷十二,僧道私自藏匿荤腥调料者,杖六十,勒令还俗。"
"闭嘴吧书呆子!"张一斌已经拧开辣酱瓶盖,红油香气瞬间在斋堂弥漫开来。前排正在喝粥的小沙弥突然打了个喷嚏,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转过头。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灾难。当第一勺辣酱拌进豆腐时,整个斋堂的诵经声戛然而止。二十多个光头齐刷刷转向我们这桌,监院大师的禅杖在地上杵出闷响。
"何人在佛门清净地行魔障之事?"
欧阳菲菲一把抢过辣酱瓶藏在身后,我赶紧双手合十:"大师明鉴,这是我师弟从天竺带回的...呃...祛湿药膏。"
"药膏?"监院大师的鼻子抽动着,灰白胡子一翘一翘,"老衲修行四十载,从未闻过如此...如此..."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最年轻的行堂僧突然窜到我们桌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蘸了点辣酱舔了舔。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比佛珠还圆:"师、师父!这比观音诞的素斋还香!"
当天傍晚,我们五个"罪魁祸首"跪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夕阳透过格子窗棂,把十八罗汉的影子拉长投在我们背上。监院大师背对着我们擦拭佛龛,沉默比责骂更令人不安。
"知道为什么罚你们吗?"大师突然开口。
张一斌抢着回答:"因为辣酱?但现代科学证明辣椒素能促进内啡肽..."
"因为妄语。"大师转身时袈裟带起一阵风,"天竺药膏?你们当真以为老衲不识番椒?"他从袖中掏出那个罪魁祸首的辣酱瓶,"此物釉色澄澈,形制古怪,瓶底还有...二维码?"
我的心沉到谷底。欧阳菲菲的指甲掐进我手臂,陈文昌已经开始用文言文背诵悔过书。这下完了,我们的穿越者身份要暴露了。
"其实这是..."欧阳菲菲眼珠急转,"西域商队的新产品!他们管这叫...叫..."
"叫老干妈。"张一斌破罐子破摔,"实话跟您说吧,我们根本不是..."
"藏经阁的梵天石碑,"监院大师突然话锋一转,"自永乐年间便无人能解。若这位女施主真通晓异域文字..."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欧阳菲菲,"明日卯时,解碑文抵罪过。"
走出大殿时,月亮刚爬上飞檐。陈文昌扶了扶眼镜:"奇怪,监院为何突然对梵文碑感兴趣?据《庐山志》记载,那块碑是郑和第六次下西洋后..."
"管他呢!"张一斌揉着跪麻的膝盖,"总比挨板子强。话说你们发现没?斋堂今晚的素斋居然放了辣椒..."
欧阳菲菲突然拽住我们躲到银杏树后。月光下,监院大师正将辣酱瓶交给一个黑影。那人掀开斗篷时,腰间闪过半块熟悉的铜牌——和我们之前在碧云剑剑柄上见过的纹饰一模一样。
"看来明天的解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干,"才是真正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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