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日子算是彻底稳当了,蒸蒸日上。
这边,一大爷易中海心里那杆秤,也越发清晰地偏向了傻柱。
眼看着傻柱一天天跟自己亲近起来,下班回来会主动打招呼,家里做了点好吃的也会给他端一碗,虽然嘴上还是没啥把门的,但实心实意的关心,易中海感受得到。
这就更坚定了他的想法——贾东旭那边,有贾张氏那么个强势又能干的娘在,以后养老的事儿变数太大,还是傻柱这根“独苗”更牢靠些。
可傻柱这混小子,也有让他头疼的地方。别的都好说,就是那张破嘴,在厂里得罪人不少,尤其是食堂主任和管后勤的几个头头,对他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傻柱的厨艺是没得说,按理早该考级涨工资了,可每次都被压着,不是说他态度不好,就是挑他卫生细节有毛病,总之就是卡着不让他过。
易中海琢磨着,要想把傻柱彻底拢住,光靠平时这点小恩小惠和口头关心还不够,得在他最要紧的事情上使把劲,让他记下这份大人情。
这天晚上,易中海揣了两条好烟,特意去了后勤主任家。后勤主任姓李,跟易中海算是老相识。
“老李,忙着呢?”易中海笑着进门。
“哟,老易?稀客啊,快坐。”李主任招呼着。
两人扯了几句闲篇,易中海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唉,还不是为我们院那傻柱发愁。”
李主任一听“傻柱”,眉头就习惯性地皱起来了:“何雨柱?他又惹什么事了?”
“那倒没有,”易中海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恳切。
“老李,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傻柱这人,你是知道的,浑是浑了点,嘴是臭了点,可这手艺,在咱们厂食堂那是数得着的吧?干活也舍得下力气。”
李主任没吭声,算是默认。
易中海继续道:“他这考级的事儿,卡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我知道,他以前说话没轻重,得罪过你。可这小子,心眼不坏,就是缺个管束。
你看他现在,比以前收敛多了。我这当一大爷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个好苗子就这么被埋没了不是?他爹不在,我这……也算是替他爹多看着他点。”
易中海把带来的烟往前推了推:“老李,这次考级,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给他个机会。我跟你保证,回去我一定狠狠说他,让他以后在食堂夹着尾巴做人,绝对不再给你添堵!这次要是能过,他肯定记你的好,以后工作只会更卖力。”
李主任看着那两条烟,又看看易中海真诚(或者说算计)的眼神,心里盘算开了。
傻柱的手艺确实没话说,食堂也离不了他。以前卡着他,主要是这小子太气人。
现在有易中海这个八级工、院里一大爷出面打包票,面子总要给几分。
而且,真把傻柱逼急了,摆挑子不干,食堂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着能顶上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老易啊,也就是你开口。何雨柱那小子,也就是仗着有你这长辈替他操心。
行,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跟考评组打个招呼。
不过话可说前头,技术考核他得自己过硬,别到时候掉了链子,那我也没办法。还有,以后他要是再犯浑,我可谁的面子都不看了!”
易中海心里一喜,连忙保证:“那是自然!技术肯定没问题!以后他再犯浑,不用你说,我第一个收拾他!老李,这次真谢谢你了!”
从李主任家出来,易中海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事,算是成了七八分。
回去后,他找到傻柱,没提自己走关系的事,只是板着脸训诫:
“柱子,这次考级,厂里领导可都看着呢!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
技术上不能出一点岔子!还有,管住你那张破嘴,见着领导客气点,别整天吊儿郎当的!听见没有?”
傻柱虽然混,但不傻,隐约猜到一大爷可能背后使了劲,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憋屈,瓮声瓮气地应道:
“知道了,一大爷,您放心,这次肯定给您长脸!”
考核那天,傻柱果然拿出了真本事,几道大锅菜和小灶功夫都做得无可挑剔。
加上李主任事先打过招呼,考评组也没刻意刁难,傻柱顺利通过了考核,工资涨了一级!
消息传来,傻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心里清楚,没有一大爷,这次肯定又没戏。他特意买了两瓶好酒,提着一饭盒刚出锅的红烧肉,送到了易中海家。
“一大爷,这次多亏了您!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干,再也不给您丢人!”傻柱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易中海看着傻柱那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满意极了,觉得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他拍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柱子,知道就好。以后啊,稳当点,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自此,傻柱对易中海更是死心塌地,几乎言听计从。
易中海的“养老备选”计划,向前迈进了坚实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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