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来之不易的温馨与默契,很快就被外界的阴风所侵扰。
几日后,毛豆一脸愤懑地跑进来禀报:“少夫人!大人!外面…外面传得可难听了!” 小丫头气得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乱嚼舌根,说少夫人您出生时辰不祥,命格太硬,克父克母!所以柳家才把您从小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还说您又连累大人您为了救您得罪左相,是个扫把星!”
元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出声。不用猜,这必定是柳家见她在梁府站稳脚跟,又深得梁铮维护,不受他们控制,便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用流言蜚语毁她名声,逼她就范,甚至离间她与梁铮的关系!
梁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手中正在把玩的一枚青玉镇纸,“啪”地一声被捏得粉碎!碎玉刺破了他的掌心,渗出几缕鲜红,他却浑然不觉。一股冰冷的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整个暖阁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克父克母?扫把星?”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好一个柳家!好一个‘娘家’!”
他走到元元身边,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和保护欲。他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动作坚定而充满力量。他看向毛豆,眼神锐利如鹰:“去,告诉外院管事,以大理寺卿梁铮的名义,即刻发函至工部营缮清吏司:柳家名下所有木材行、砖窑厂,凡涉及官办工程采买之资质,一律暂停核验!所有正在进行的官家订单,即刻清查账目!凡有丝毫不清不楚,按律严办!”
毛豆被梁铮的气势所慑,连忙应声:“是!大人!”
梁铮的目光转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穿透了高墙,直视着柳府的方向,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清晰地回荡在暖阁之中: “我的夫人,是吉是凶,是福是祸,自有我来担着!轮不到外人置喙!更轮不到那些魑魅魍魉,用这等下作手段来污蔑构陷!” “谁敢再传一句谣言,”他微微眯起眼,杀气凛然,“本官就让他知道,大理寺诏狱的门,朝哪边开!”
元元靠在他坚实的臂膀旁,听着他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维护,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力量和怒意,心中最后一丝因流言而起的阴霾也被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意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悄悄伸出手,握住了他那只受伤的手,指尖轻轻拂过他掌心的伤口,带着无声的疼惜。
柳家的风波暂时被梁铮的雷霆手段压了下去,暖阁内又恢复了宁静。元元正小心翼翼地给梁铮掌心的伤口上药包扎,嘴里还忍不住用磐江话小声数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样较劲!手不是肉长的唛?疼不疼嘛…”
梁铮任由她摆弄,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和专注的神情,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这种被人唠叨、被人关心的感觉,对他而言,陌生又熨帖。
就在这时—— “噗!” 一股浓郁到呛人的油炸花生米香气,毫无征兆地在书房角落炸开!紧接着,熟悉的白色烟雾翻滚升腾,迅速凝聚成那个圆头圆脑、穿着灰布袍子的白胖子——鬼差皮卡丘。
“哇哩咧!阿妹!” 皮卡丘抽动着鼻子,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手里还抓着一把热腾腾、油汪汪的花生米,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地打招呼。他这次出现得毫无预兆,比前两次更加“家常”。
元元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袭击”和鬼差登场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瓶差点掉地上:“皮卡丘?!你怎么又来了?!”
梁铮的反应却出乎元元的意料。他非但没有惊讶戒备,反而只是淡淡地瞥了皮卡丘一眼,眉头微蹙,用一种熟稔中带着点嫌弃的口吻道:“又是你?爱迷路的小皮。这次没把花生米撒在阎王殿的生死簿上吧?”
元元:“???” 她瞪大了眼睛,看看梁铮,又看看正努力咽下花生米、被梁铮的话呛得直咳嗽的皮卡丘,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你…你们认识?他还迷路?”
皮卡丘好不容易顺过气,拍着圆滚滚的胸脯,一脸委屈地用闽南语哇啦哇啦:“哎呀!梁大人你金没良心(真没良心)啦!你刚来这个朝代的时候,要不是我那次‘迷路’不小心撞到你的魂,把你从忘川河边捞起来,你早就在七岁那年被那些水鬼拖下去当点心了啦!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当你的大理寺卿,娶到这么水(美)的阿妹吼!” 他指着元元,小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芒。
梁铮哼了一声,没接话,算是默认。元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梁铮死后穿越,中间还有皮卡丘“迷路”撞魂这一出!
这鬼差业务是一直不咋样啊!
皮卡丘自来熟地拖过一张绣墩坐下,把手里的花生米大方地分给元元和梁铮,梁铮嫌弃地没接,元元好奇地拿了几颗。
他像是憋了一肚子话,迫不及待地开始用他那极具特色的闽南语口音,配合着夸张的表情和手势,哇啦哇啦地讲起“独家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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