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的问题,您暂时不必过分焦虑,我会负责解决最关键的部分。”
苏景明沉稳地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笃定。
“收购‘宏景证券’及其上市公司壳资源的一百亿资金,我会严格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
在时机成熟时支付到位,确保徐家能够平稳度过眼前的债务危机。
但是,在这笔钱正式注入、我们得以在干净的‘手术台’上施展拳脚之前。
我们必须先自力更生,完成最艰难、也是最必要的内部清理工作,创造一个相对健康的机体环境。
‘蓝海科技’,可以作为我们未来新资产组合中一个极具潜力的‘潜力股’。
暂时采取‘雪藏’策略,但目标不是让它自生自灭,而是要不惜代价。
保住它最核心的技术资产和那个虽然散落、但根基尚存的团队骨架,哪怕需要我们额外付出一些成本。
仅仅维持其最低限度的、不至于彻底解散的运营状态,也是值得的。
这就像是在冬天里护住一颗珍贵的种子。
等到‘宏景证券’这个资本平台被我们成功重启、盘活,当我们拥有了自己强有力的金融引擎和资本运作能力之后。
‘蓝海科技’所代表的‘硬科技’故事,完全可以作为我们向资本市场展示未来想象力。
进行战略布局的一个极具吸引力的、高大上的‘好故事’来讲。
到了那个时候,它所能够创造的价值,将会与今天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每一步规划都仿佛经过无数次沙盘推演和精确的概率计算,带着一种洞察未来的穿透力。
徐震天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女儿还要小上几岁的男人。
看着他脸上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从容以及那份深不见底的城府,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五味杂陈。
这种在废墟中精准识别价值与垃圾的毒辣眼光,对市场趋势和未来机会的敏锐把握。
以及那种敢于在自身尚且艰难的情况下,依然果断保留战略性“火种”的魄力与远见。
不正是曾经的徐氏集团在盲目扩张和内部争斗中,所逐渐丢失殆尽的、最核心的竞争力吗?
苏景明说完,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那面巨大的、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挺拔的背影如同一座孤峭的山峰,仿佛能独自扛起千钧重担。
默默地俯瞰着窗外那座正在晨曦中渐渐苏醒、车流开始如血液般缓慢流动的六朝古都——
南京。城市的轮廓在稀薄的晨雾中若隐若现,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也蕴含着无数未知的可能。
“徐伯伯。”他没有回头,声音透过冰冷的玻璃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
仿佛来自遥远未来的空旷与深邃,“处理掉这些陈旧、腐朽的历史资产,剥离掉身上的腐肉,这一切。
仅仅只是我们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是紧急止血,是打扫一片狼藉、遍布残骸的旧战场。
请您务必清楚地认识到,我们最终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为了守住徐家眼下这点摇摇欲坠的基业。
苟延残喘,或者仅仅是简单地把‘宏景证券’这个空壳子重新运作起来,赚取一些蝇头小利。”
他在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某种力量,然后,缓缓地转过身。
当他的面容再次暴露在书房明亮的灯光下时,徐震天清晰地看到。
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正燃烧着两簇比窗外初升朝阳还要炽烈、还要夺目的火焰——
那是毫不掩饰的、足以燎原的野心与蓝图!
“在迪拜那段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经历,让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苏景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重重地敲击在徐震天的心上。
“在全球化的、没有硝烟的金融与科技战场上,如果一个经济体,或者一个商业帝国。
没有属于自己的、强大的核心平台和足够分量的话语权,那么。
无论你暂时拥有多少财富,最终都只能沦为别人棋局上一枚被随意摆布、随时可以被牺牲的被动棋子。
命运永远掌握在他人手中。
而‘宏景证券’,将是我们打破这个魔咒的第一步,是我们亲手打造属于我们自己商业帝国的基石。
是我们在中国这片广阔天地、乃至未来在全球资本市场的惊涛骇浪中,决心插下的、第一面属于我们自己的、迎风招展的旗帜!”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回那张堆满文件的巨大书桌旁,伸手从笔筒里取出一支普通的黑色签字笔。
然后在一张空白的、没有任何格线的A4打印纸上,缓缓地、有力地画下了一个结构清晰、层次分明的金字塔雏形。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春蚕食叶,却勾勒出的是一个足以令人心潮澎湃的宏伟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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