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落日的余晖透过竹帘,丝丝缕缕地洒落在车内,像是为车内的人披上了一层金纱。陆子扬坐在榻上,目光落在对面的王用之身上。只见王用之剑眉星目,嘴唇稍显单薄,笑起来时,脸颊上隐隐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举手投足间尽显翩翩公子的风姿。“这小子,可真是个十足的帅哥!要是放在后世,还不得迷倒一众女生。不过,和我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点儿意思。” 陆子扬自恋的想道。
王用之看见陆子扬眼光不停的打量自己,有点不自在的问道:“陆公子,前面不远就是临川了,你有何打算呢?”
陆子扬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就在这时,那个神秘的罗盘突然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脸上瞬间浮现出紧张的神情,急切地问道:“王公子,你在发现我的地方,有没有看到一个罗盘,大概是这样的。” 说着,他急忙用手比划起来,生怕描述得不够清楚。
王用之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疑惑。
陆子扬见状,沮丧地低下了头。看来自己要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待上一段时间了,回去的办法只能日后慢慢寻找。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回想起自己在现代做了几年的市场分析师,主要工作是对市场需求、消费者行为等进行调查和分析。“难道要去做生意,最后成为大宋首富?不行,自己身无分文,拿什么做生意,更何况马上就要打仗了,兵荒马乱的,抢的就是富人的钱,要做生意也该去汴梁。眼下还是找个靠山更为妥当,眼前这位人俊心善的王公子,无疑是最佳人选。”
主意已定,陆子扬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本是漂泊无依之人,四海为家。承蒙王公子相救,此恩难报。若王公子不嫌弃,我愿追随公子左右,还望公子收留。” 说着,他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眼泪,一脸诚恳地望着王用之。
翁席见状,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陆子扬,厉声喝道:“大胆狂徒!你是何身份,竟敢提出如此要求?若不是公子心善救你,你早已暴尸荒野。公子,宋人向来狡诈,况且此人来历不明,切不可答应。老夫认为,还是应将此人交由官府处置。”
陆子扬看着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的翁席,心中暗暗称奇:“我不过是想去王家打工,既没抢你饭碗,也没吃你家大米,你这么激动干嘛!” 嘴上不紧不慢地回道:“第一,我的来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汴梁人士,家道中落才流落到此地。第二,我并非什么奸细,如今宋唐局势紧张,随时可能开战,若我是奸细,也该在金陵刺探情报,何苦跑到这几百里外的临川来?第三,我只是想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说着,他看向仍有些犹豫的王用之,接着说道:“王公子,若你对我的身份还有疑虑,我也不强求。到了临川,我们就此别过,你的恩情,我只能日后再报了。”
王用之看着一脸诚恳的陆子扬,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行吧,我观陆公子也是一诚恳之人,你就留下吧。对了,你会些什么?”
陆子扬装作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开始胡编乱造:“我会的不多,我家原本是经营酒楼的,在这方面略知一二。原本生意蒸蒸日上,可我父亲却染上了赌瘾,不仅赔掉了酒楼,还欠下了一屁股债。父母也因此事双双离世,我只好独自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唉,真是不堪回首。” 说着,他想起了远在现代、可能再也见不到的父母,心中一阵难过,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王用之看着满脸悲伤的陆子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过于悲伤,你父母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这也不是你的错。既然你家是做酒楼生意的,那就去酒楼帮忙吧。我身边暂时还不需要人手。”
陆子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听到要去酒楼帮忙,不禁愣了一下。去酒楼帮忙?那肯定是当店小二了。自己不会做菜,当不了厨师;当掌柜又没有资格,看来跑堂是跑定了。“这不是埋没人才嘛!我可是 211 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啊!” 陆子扬心里虽十分不情愿,嘴上还是满是感谢之语。
随后,王用之问起汴梁的风土人情。陆子扬虽生活在一千年后的开封,但这也难不倒他。凭借自己所学的历史知识,绝口不提具体事物,只说汴梁如何宏伟壮观,如何人才辈出,再穿插一些民间故事。他口才极佳,说得绘声绘色,让王用之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感慨,脸上满是对汴梁的向往之色。旁边那位真正去过汴梁且待过数年的翁席,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还真像是汴梁人。”
看着谈兴正浓的王用之,陆子扬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上引,希望能凭借自己的才华得到王用之的赏识,因为他实在不想去当店小二。在他看来,那是一份既没钱途、又没前途,还得低三下四伺候人的工作,听说在古代上菜时还要吆喝一声,他实在放不开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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