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旺财的?”
石末愣了一下。
“可不是嘛!”
老刘用大铁勺敲了敲盆沿,发出当当的响声。
“场长说了,你这狗是功臣,跟你一块儿来的,那也是咱们围场的一份子,必须得有编制!”
石末听得哭笑不得。
好家伙,自己这还没正式入职呢,旺财倒先混上编制了。
这上哪儿说理去。
他看着旺财,那家伙正吐着舌头,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眼睛死死盯着那盆大骨头,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瞧你那点出息。”
石末笑骂了一句,把自己的饭菜和旺财的“编制餐”端到一张空桌上。
一人一狗,埋头就是一顿猛吃。
这顿饭,石末吃得是心满意足。
不仅味道好,分量足,更重要的是那份被人重视的感觉,暖洋洋的。
吃饱喝足,石末在宿舍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
“石哥,石哥,醒醒!场长让去会议室开会!”
是徐阳的声音。
石末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等他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冲进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于正来坐在主位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见石末进来,对他点了点头。
石末赶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睡醒。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会。”
于正来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叫大家来,就一件事。”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拿起一根木杆,重重地敲在了地图上那片广袤的黄色区域。
“种树!”
“在塞罕坝上,把树,给老子重新种回来!”
在场的人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疑虑。
在塞罕坝种树,这事儿说了多少年了,也失败了多少年了。
那地方,风大,天寒,土又薄得跟纸一样,种下去的树苗,十棵活不了一棵。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
于正来把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不对?”
“以前,或许是。”
他的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石末身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宣布,从今天起,正式成立‘塞罕坝机械林场高寒地区植树攻坚小组’!”
于正来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组长,我亲自来当!”
“技术总负责人……”
他拖长了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的手指,齐刷刷地聚焦到了石末身上。
“就是这位,从华夏农业大学来的高材生,石末同志!”
“我靠?”
石末心里咯噔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啥玩意儿?
技术总负责人?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就是一个刚毕业的菜鸟,连这儿的土都没摸过几把,就直接给我上这么大一个title?
这担子也太重了,我这小身板扛不住啊!
他求助似的看向于正来,于正来却回了他一个“我看好你”的鼓励眼神。
石末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谦虚或者退缩的时候。
于正来这是在给他搭台子,他要是自己拆了,那可就太不是东西了。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前辈们。
石末的目光最后落在一个五十多岁,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作服的老技术员身上。
从他进门开始,这位老技术员就一直沉默地坐着,眼神却透着一股子沉稳。
石末猜,这应该就是徐阳提过的,场里唯一的种植专家,陈工。
“于场长,各位前辈。”
“感谢场长的信任,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
“说实话,我心里是没底的。”
他没有吹牛,而是选择了最坦诚的方式。
“我虽然在学校里读了几年书,但那都是纸上谈兵。论起在坝上种树的实际经验,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我的老师。”
说着,他转向那位老技术员,微微鞠了一躬。
“尤其是陈工,您是咱们场里的定海神神针,是这方面的泰山北斗。我这个技术负责人,说白了就是给您打下手的。以后具体怎么干,还得您来掌舵,我跟着您好好学!”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
而被点名的陈工,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诧异。
他抬起眼皮,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
不卑不亢,眼神清澈,说话也很实在,没有半点名牌大学毕业生的傲气。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
陈工开口了,嗓音有些沙哑,但中气十足。
“行,既然场长信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
“哎!那太好了!谢谢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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