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正盯着手腕上的共鸣器发呆,小闹的尖叫几乎要把她耳膜刺穿。
她手一抖,差点把刚泡的星柠茶泼在操作台上——这可是她花三小时才修好的古董保温杯,上回被卫砚舟的精神力冲击波震出了三条裂缝。
“小闹你再这么鬼叫,信不信我把你程序改成《星图早安》晨间新闻播报模式?”她扯了扯耳麦,余光扫过共鸣器屏幕。
这一眼让她瞳孔微缩——原本代表数据流的蓝光里,竟浮起无数细碎的金色纹路,像有人拿金丝在情绪拓扑图上织了张网。
“检测到艾零残余代码以共情协议形式嵌入,正在反向解析宿主情绪波形。”小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点电子音的冷静,“他的目标是……复制你‘不怕死’的勇气参数,用于重启静默程序。”
黎未突然笑了,指尖敲了敲屏幕上跳动的情绪峰值:“他以为我在传递希望?”她歪头,发梢扫过卫砚舟搭在她肩头的手,“不,我只是在发朋友圈。”
“你的心跳频率下降了23%。”卫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精神链接特有的低频震动。
他不知何时摘下了战术手套,指腹轻轻按在她手腕的脉搏上,“你在计划自毁式广播。”
黎未没否认。
她抬头看他,对方军帽下的眉峰紧拧,眼尾那颗淡褐色的泪痣随着睫毛颤动。
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明明是S级精神控制者,却总学不会掩饰情绪。
“静默矩阵怕的从来不是强烈情绪,是‘失控的真实’。”她晃了晃共鸣器,“社死算什么?我要让全星人一起破防,把他们的尴尬、丢脸、想钻地缝的念头,全他妈变成病毒。”
卫砚舟沉默了两秒,战术终端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他调出星图帝国军用频道,声线平稳得像精密仪器:“申请启用‘星刃-共鸣’协议——允许我以维和部队权限,将增幅阵接入全星应急广播网。”
“砰!”
医疗站的金属门被撞开,光蚀医裹着白大褂冲进来,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消毒喷雾。
他的声带早被自己毁掉了,但此刻正疯狂挥动写字板,墨迹几乎要浸透纸张:“用我!把我那段‘系统你妈死了’的录音设为启动密钥!”
黎未差点笑喷。
那是上周光蚀医被医疗AI误判为感染体时,用喉骨震动吼出的经典名言,当时小闹录下来循环播放了整整三小时,把医疗站的自动擦地机器人都逼得原地宕机。
“已同步上传数据。”回声茧护士的机械臂弹出蓝光,“现有三万七千名康复者自愿接入增幅阵,他们的脑波显示——”她的电子眼闪过彩虹色光斑,“他们想贡献‘人生最丢脸瞬间’。”
“姐姐快看!”小闹的声音又开始飙高音,“‘社死众筹’已经突破百万条了!有人上传了在校长办公室放屁踩香蕉皮摔进婚礼蛋糕的全程录像,还有个军校生说他第一次开机甲时把推进器当厕所用——”
“停!”黎未捂住耳朵,耳尖泛红,“重点是……这些情绪够不够乱?”
卫砚舟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战术手套渗进来。
他的精神力像最温柔的藤蔓,轻轻扫过她的意识海:“够乱。”他说,“乱到能撕碎所有试图格式化情绪的代码。”
黎未低头看向操作台。
那里摆着她的“星际咸鱼躺椅”——表面坑坑洼洼,椅背上还粘着半块没抠干净的星莓果酱。
这是她用报废的机甲零件改装的,原本打算毕业后躺上面混吃等死。
可此刻,躺椅核心处的能量晶体正发出幽蓝光芒,与窗外漂浮的脉动龟群遥相呼应。
那些曾被静默矩阵控制的生物,此刻龟壳上的纹路正随着她的心跳明灭,像在应和某种即将爆发的节奏。
“小闹,把增幅阵坐标发给脉动龟群。”她突然弯腰,指尖抚过躺椅底部的螺丝,“顺便……帮我把躺椅的能量核心参数调至过载。”
卫砚舟的手指猛地收紧:“黎未——”
“放心。”她仰头冲他笑,眼尾弯成月牙,“我准备的可是‘社死终极版’。”她指了指窗外,脉动龟群正排成发光的螺旋,“等它们进了增幅阵中心……”
警报声突然在头顶炸响。
小闹的尖叫混着光蚀医的写字板敲击声,在医疗站里掀起声浪。
黎未却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两下,像战鼓,像星舰启动的轰鸣。
她忽然想起刚穿书时,原主在日记本上写的话:“反派的结局是死亡,但死亡从来不是剧本的终点。”
现在她懂了。
真正的剧本,从来都握在敢把“社死”当武器的人手里。
而此刻,她的“朋友圈”,正要发送给整个星图帝国。
警报声在医疗站穹顶炸成碎片时,黎未正用改锥拧下最后一颗螺丝。
星际咸鱼躺椅的能量核心“咔嗒”弹出,幽蓝光芒映得她眼尾发亮——那是方才卫砚舟用精神力帮她稳住手时,不小心蹭上的淡金色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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