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正打量着四周,阿贵已率先踏入大坑。他无奈,只得跟上。
洞内通道仅两米便豁然开朗,显出一个约两百平方、二十多米高的方正洞窟。
靠近悬崖一侧,一个方形巨洞被荆棘半掩,宛如天然窗牖,既为洞内引入天光,又巧妙地将其隐蔽。
洞中央,一方十米见方的水潭静卧,水滴间歇坠入,叮咚作响。
潭边竖着一大两小三个石墩,俨然石桌石凳。
阿贵脚步未停,沿着一条小径继续深入。不多时,二人抵达另一处洞口。
洞口外延伸出一块平台,凉风习习,拂去一身燥热。
“阿贵,这地方你怎么找到的?”陈青山喘匀气问道。
阿贵嘿嘿一笑:“那天找牛,撞见头野猪崽钻进来,我就追。那猪慌不择路,从这儿栽下去咧。”
陈青山哑然。这般险地,若非阿贵这熟悉山野又胆大的愣小子,常人哪敢涉足。
正想着,阿贵猛地指向洞口右侧:“青山哥,快看那树!上次三个果,现在只剩俩了!”
陈青山循声望去,果然见一株大腿粗细的果树,紧贴洞壁而生,枝叶间缀着两颗红彤彤的果实,形似樱桃,又比圣女果更圆润饱满。
他仔细审视周遭岩壁,随即扣住一道岩缝,小心翼翼挪近树干,借力攀上。
指尖刚要触及果实,“呖!”一声穿云裂石的尖啸骤然炸响!抬头望去,一只巨鸟翼展近三米,正于高空盘旋,锐目死死锁定果实。
陈青山心头一紧,闪电般摘下两果揣入衣兜,纵身跃回平台。
双脚尚未站稳,脑后寒意刺骨!他不及细想,借落地之势猛力推开阿贵,两人身体失衡,同时向洞内跌去。
几乎同时,巨鸟的利爪撕裂空气,“嗤啦”一声,将陈青山脚上一只鞋凌空抓走!陈青山惊魂未定,拽起吓懵的阿贵,连滚带爬缩回洞内深处。
洞壁狭窄,巨鸟几次俯冲皆被阻隔,最终悻悻盘旋几圈后离去。
确认危机解除,陈青山长长吁了口气,拍拍阿贵肩膀:“没事了,那扁毛畜生也就仗着会飞。落了地,拔了毛的鸡都不如。”
阿贵脸色煞白:“青…青山哥,那…那是啥鸟?”
“金雕。”陈青山皱眉,自己也觉蹊跷,“怪事,金雕食荤,怎会为两颗果子拼命?”
念头闪过,他忙掏出衣兜里的果实,所幸未在翻滚中压坏。
阿贵凑近端详,陈青山翻来覆去也辨不出名目,只觉一股淡雅清香沁入鼻端。
他不再犹豫,拿起一枚便咬了下去。果肉清甜爽脆,汁水丰盈。
他顺手将另一枚递给阿贵:“尝尝,好吃。”
阿贵接过塞进嘴里,咂咂嘴:“真香!我再找找还有没?”
“别!”陈青山一把扯住他,“那金雕还在外头!”
阿贵一个激灵,缩回洞内。待外头彻底没了动静,陈青山才带着他绕路返回村中,在岔路与要去放牛的阿贵分了手。
院中,陈青山兀自对着夕阳出神。金雕的出现实属反常,莫非真是那两颗奇异果子引来的?
正思忖间,院门“哐当”一响,父亲陈满仓带着一身酒气晃了进来。
“小子,发什么呆?”陈满仓拖过凳子坐下。
陈青山便将山洞奇遇与金雕夺果之事细细道来。
陈满仓听罢,浑浊的双眼骤然清明:“原来墓穴后头是空的…难怪当年查不出症结!”
“爸,您知道那墓?”陈青山追问。
陈满仓点点头,一段尘封往事缓缓道出。
这要回溯到陈青山爷爷的年代。墓主乃河西镇镇长王启元的太公,算起来,王启元还是陈青山的表哥。
当年王家是本地显赫的大地主,人丁兴旺,富甲一方。
可自太公下葬后,王家却连年走背字,族人接二连三以“反革命”之名被打死,家财大半充公。
其间王家请人算命、改风水,皆于事无补。
后来,走投无路的王启元祖父,找到了陈青山的爷爷。
陈老爷子一语道破天机:王家太公墓乃“漏风穴”!气运财气皆从墓后暗洞泄走,自然家道败落。
王家人听说过陈家懂些门道,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请陈老爷子出手化解。
陈老爷子却提了个条件:王家需将三女儿嫁与他为妻。
原来,陈家当时仅剩他爷爷一人,血脉延续迫在眉睫。
彼时婚姻皆由父母做主,王家祖父最终答应:若事成,两年后嫁女。
陈老爷子应下,择吉日勘风水,亲率人手将王太公墓迁至新址。
果然,迁坟后两年,王家运势转好。王家祖父信守承诺,将三女儿,也就是陈青山的奶奶,嫁入陈家。
事后,不少风水先生去看过那新迁的墓穴,均未发现所谓“漏风穴”的痕迹,便四处贬低陈老爷子。
幸而王家祖父是厚道人,这桩秘辛,后来还是陈青山的奶奶悄悄告诉陈满仓的。
所谓漏风穴,乃阴宅大忌。下葬时若墓坑底部不平或有暗洞孔穴,棺椁便无法镇住家族气运,气运流失,轻则家人病弱灾厄不断,重则家道中落甚至人丁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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