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峡的晨光刺破峡谷薄雾,秦道上商队络绎不绝,骆驼蹄声踏碎晨宁,“大秦商埠”的鎏金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里是西拓商路的咽喉,南连大宛牧场,北接康居草原,东通润疆粮仓,西抵安息木鹿城,墨家改良的橡胶轮粮车穿梭其间,西域商人与大秦商户的叫卖声、商票兑换的算盘声交织,一派繁盛景象。
始皇的巡视车队刚驶入商埠,赢泽便扒着车窗惊呼:“皇爷爷!
好多骆驼!
还有会动的大车子!”
他指着远处满载货物的商队,小脸上满是新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异族商人与异域货物。
始皇掀开车帘,目光扫过商埠,嘴角扬起笑意。
忽然,他瞥见商埠中央的商贸馆前,三位女子正围看账本商议,为首者身着绣缠枝莲纹的红色锦袍,正是总领天下商贸的吕雉;身旁芍药、牡丹身着淡绿衣裙,裙摆绣着稻穗与畜禽纹样,手中捧着厚厚的养殖台账,正是打理全国养殖业的得力干将。
“停车!”
始皇朗声道,车队缓缓停下。
吕雉三人闻声回头,见是始皇的巡视使团,眼中闪过惊喜,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臣妾(民女)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巡疆至此,未能远迎,望陛下恕罪!”
“免礼!”始皇翻身下马,笑着扶起三人,“朕此次巡疆本就不事张扬,你们在此操劳,正是大秦之幸。
倒是巧了,竟能在此偶遇朕的三位贤儿媳。”
这话一出,吕雉三人脸颊微红。谁都知晓,公子欣的正妻是蒙氏女蒙嫣,留守咸阳打理家事,而吕雉、芍药、牡丹皆是始皇亲封的平妻,只因这些年大秦二五计拓土兴邦,三人各领重任,聚少离多,连与公子欣相见都需借公务之机。
公子欣从身后快步上前,目光掠过三人,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软:“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吕雉率先开口,手中账本上的商票流通数据密密麻麻:“臣妾奉命核查西域商票流通,黑石峡是核心枢纽,近半年商票流通量达五十万钱,占西域三成。
听闻芍药、牡丹在润疆扩建养殖基地,便约在此处商议‘养殖—加工—商贸’联动,把她们的腊肉、鸭蛋销往安息。”
芍药捧着养殖台账补充,指尖划过“速生猪存栏三万头”的数字:“臣妾与牡丹在润疆新增了两座养殖基地,如今每月能产腊肉五千斤、鸭蛋三万枚。
之前只供应关中与润疆,此次借吕姐姐的商路,能让西域商人也尝尝大秦的畜禽制品,还能为养殖业多增一笔收入。”
牡丹笑着取出一小包腊肉干:“这是我们用西域香料改良的新品,安息商人尝过已预定两千斤。
陛下、夫君,泽儿,你们尝尝?”
赢泽早已好奇地凑上前,接过牡丹递来的腊肉干,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吃!
比家中蒙嫣娘亲做的还香!”
始皇被童言逗笑,摸了摸赢泽的头,目光转而落在公子欣身上,语气带着打趣:“泽儿这孩子乖巧得很,就是身边太孤单了。
欣儿,你看看你,”他指了指吕雉三人,“三位贤妻各领重任,一个拓通商路,一个兴旺养殖,一个盘活产销,皆是大秦栋梁。
可你们成婚三年,聚少离多,连泽儿想要个弟弟妹妹的心愿都没能满足,你这夫君当得,未免太顾着工作了!”
公子欣脸颊微红,躬身道:“父皇,二五计期间,拓土兴邦为重,儿臣与三位妻子皆愿为大秦效力。
再说蒙嫣在咸阳打理家事,教养泽儿,已辛苦万分,她们三人在外操劳,儿臣怎能再分神儿女情长?”
“话不能这么说!”
始皇摆手,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家国大事固然重要,但夫妻相守、开枝散叶也不可偏废。
当年朕封你们为平妻,便是盼着你们能相辅相成,既能为大秦分忧,也能让欣儿无后顾之忧。
可这三年,你们聚少离多,吕雉常年奔波于商路,芍药、牡丹扎根润疆养殖场,欣儿要么巡边要么议事,连一顿团圆饭都难吃上,这怎行?”
吕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怅然:“陛下所言极是。
臣妾这三年走遍东西拓商路,与夫君相见不过五次,每次皆是匆匆谈完公务便要分别。
上次见泽儿,他还只会喊‘吕姨’,如今都能识字读书了。”
芍药轻轻点头,声音带着软糯的遗憾:“臣妾与牡丹驻守润疆,去年秋收时曾回咸阳一趟,可夫君正巡视东拓军团,擦肩而过。
养殖场的速生猪从千头发展到三万头,蛋鸭从万只增至十万只,这些成绩背后,倒是亏欠了夫君与泽儿不少陪伴。”
牡丹握着芍药的手,补充道:“蒙嫣姐姐在咸阳也常念叨,说泽儿总问‘吕姨、芍姨、牡姨什么时候回来陪我玩’。
我们也想多陪陪夫君和孩子,可养殖业刚起步,各地技术推广、产销对接都离不开人,实在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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