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京的消息一传开,朝中众臣纷纷前往东宫探视。
虽伤势未愈,但他仍强撑着精神,在正厅接见众人。
崔姮亲自搀扶他坐下,刚替他拢了拢肩上的薄毯,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上宫人的通传:崔丞相与丞相夫人到了。
丞相与妻子相携而来,身后是新婚的崔蔺与端仪郡主。
“臣/臣妇参见太子、太子妃,给太子、太子妃请安。”
四人齐刷刷行礼。
南宫铭在崔姮的搀扶下起身,微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笑,“都平身,入座吧。”
“谢太子殿下。”
众人落座后,宫人来上茶。
崔丞相则向南宫铭拱手行礼,沉声道:“殿下伤势如何?”
南宫铭微微颔首,嗓音虽低却沉稳:“多谢岳父挂念,已无大碍,只是还需将养些时日。”
“那就好,老臣挂念着殿下,今见殿下好转,臣也放心了。”
南宫铭与崔丞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郑氏目光便落在女儿身上,见她笑容得体,可若了解她便看出来这笑中勉强,顿时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太子妃,近日可是没休息好?”
太子重伤,姣姣作为太子妃,肯定要日夜操劳。
崔姮笑容不变,轻拍母亲的手背,宽慰道:“母亲别担心,只是近来事务繁多,歇息得少些。”
说着,她又看向南宫凝,道:“说来,我未能参加阿兄与阿嫂的大婚,失礼了。”
“太子妃说得哪里话,你不已送了厚礼来吗?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南宫凝一身绯色罗裙,明艳动人,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幸福。
崔姮由衷祝福她与阿兄。
崔蔺与南宫凝的大婚,她人在行宫那边,离不得南宫铭这个伤患,只能让人送上贺礼。
在南宫凝说话时,崔蔺眉眼含笑望着她,二人一副新婚燕尔,恩爱缠绵的模样,让崔姮艳羡,不由地想起沈昭来。
也不知弘之与朝颜如何了。
崔姮很快收回思绪,唇角扬起一抹真心的笑意,柔声道:“妹妹在此,祝愿阿兄与郡主百年好合,恩爱不疑。”
一旁的南宫铭亦点头致意,温声道:“恭喜二位新婚之喜。”
崔蔺朗声笑道:“多谢殿下好意!”
随即又关切道,“倒是殿下,此次遇险,实在令人忧心,如今回京,可要好好调养。”
南宫凝亦柔声附和:“是啊,殿下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府中新得了几株上好的老参,还望太子殿下笑纳。”
南宫铭微微一笑,道:“郡主有心了。”
寒暄过后,崔丞相神色渐肃,低声问道:“殿下,那谋害您与陛下的贼手,可有眉目了?”
提及此事,南宫铭眸色一沉,指节微微收紧。
他自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南宫颉勾结金人,意图弑君篡位。
可此人狡诈如狐,行踪诡秘,至今未能擒获。
南宫铭摇了摇头,嗓音微冷:“尚未寻到藏身之处。”
崔蔺皱眉,语气凝重:“此人一日不除,终究是心腹大患。”
崔丞相沉吟片刻,道:“殿下放心,老臣已加派人手暗中查探,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南宫铭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有劳岳父了。”
厅内一时沉寂,唯有窗外风过竹梢,沙沙作响。
见三个男人要说政事,崔姮便邀请郑氏与端仪郡主前去另一边偏殿吃茶。
待南宫凝起身如厕之时,崔姮在郑氏身边,悄声问:“娘亲,他怎么样了?”
这个“他”,其实根本无需赘言,郑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晓得指的是谁——沈昭。
只见郑氏左瞧瞧、右看看,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他去锦州了。”
“什么?”
崔姮闻言,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
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
郑氏见状,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轻声解释道:“这是太子殿下亲自向官家请奏,让他去锦州的。姣姣,你也别太担心,他这次去做的是通判,也是个七品官。”
这京城里的七品官和地方上的七品官,那可完全是两码事儿啊!
想到这里,崔姮对太子南宫铭不禁心生埋怨。
他果然在针对沈昭!
郑氏见女儿伤心又愤怒,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姣姣,你也别太激动。其实师弟去了锦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可是沈师弟的故乡,他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去当地做个父母官,造福一方百姓,不也挺好的。”
为了避嫌,郑氏特意称呼沈昭为“师弟”。
“还有,”郑氏又补充道,“沈师弟这次去锦州,把小朝颜也一起带去了,也算是在保护那孩子吧。”
小朝颜是崔姮的女儿,长相自然与崔姮有几分相似,若留在京城被人认出来,那崔姮与沈昭,以至整个崔家都得完蛋!
崔姮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综合考量,沈昭确实外放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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