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威尼斯飞慕尼黑的飞机上,林深在看一份德文资料。
苏棠凑过去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母,一个词都不认识。“这什么?”她问。
“新材料公司的财报。”林深说,“傅总让考察的这家,技术不错,但管理有点问题。”
“你看得懂德文?”
“会一点。”林深说,“以前在德国待过半年。”
苏棠不说话了。她靠在椅背上,心里那点不安又冒出来。林深会意大利语,会德语,会投资,懂技术。而她除了画图,好像什么都不会。
飞机落地慕尼黑是中午。来接机的是个年轻男人,举着牌子:“林深先生。”
“我是。”林深走过去。
男人用流利的英语说:“林先生好,我是陈总的助理,姓王。陈总在办公室等您。”
上车后,王助理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我们公司主要做复合材料,用在航空航天和医疗器械上。陈总是技术出身,斯坦福博士,五年前回国创业……”
苏棠听着,眼睛看着窗外。慕尼黑和意大利完全不一样,街道干净整齐,建筑方正严肃。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学德语,学了三个月就放弃了,因为觉得“太难听”。
车子停在一栋玻璃幕墙大楼前。王助理带他们上楼,电梯到十八层,门一开就是前台。前台小姐站起来,用德语说了一句什么。
林深用德语回了一句。
前台小姐笑了,改说英语:“陈总在会议室等您。”
会议室很大,落地窗外是慕尼黑的天际线。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站在窗前,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苏棠第一眼就觉得,这女人真好看。
不是漂亮,是好看。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发盘在脑后,妆容精致,戴一副细边眼镜,气质干练又优雅。
“林深。”女人走过来,伸出手,“好久不见。”
“陈总。”林深和她握手,“介绍一下,我太太苏棠。”
女人转向苏棠,笑容得体:“苏小姐好,我是陈薇。”
苏棠和她握手:“陈总好。”
陈薇的手很软,但握得有力。她打量苏棠一眼,眼神在苏棠脸上停了一下,然后笑了:“林太太真年轻。”
苏棠不知道这话是夸还是什么,只笑笑:“陈总过奖了。”
三人坐下。陈薇的秘书端来咖啡。陈薇用德语对林深说了句什么,林深也用德语回。两人聊了几句,陈薇才切回英语:“不好意思,我和林深以前在德国就认识,习惯了说德语。”
苏棠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苦。
接下来的谈话,苏棠基本插不上嘴。他们聊技术参数,聊市场前景,聊投资回报率。陈薇德语英语夹杂着说,林深对答如流。苏棠安静听着,偶尔喝口咖啡。
她注意到陈薇看林深的眼神。不是暧昧,是欣赏,是那种“你懂我”的默契。她也注意到林深看陈薇的眼神,是尊重,是专业上的认可。
没有别的。
但苏棠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谈了一个多小时,陈薇说:“一起吃午饭吧,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
餐厅是德式风格,木头桌椅,大杯啤酒。陈薇点了菜,又用德语和林深聊了几句工作。苏棠低头切香肠,一块一块切得很整齐。
陈薇终于注意到她了:“苏小姐是做什么的?”
“设计师。”苏棠说,“室内设计。”
“哦。”陈薇点点头,“那和林深的领域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苏棠说,“他看数字,我看颜色。”
陈薇笑了:“挺有意思的组合。”
菜上来了。苏棠继续切香肠,耳朵听着陈薇和林深说话。他们聊到陈薇公司的办公楼,陈薇抱怨:“这栋楼设计有问题,西晒严重,下午会议室热得像个烤箱。”
林深说:“可以加遮阳系统。”
“加了,效果一般。”陈薇摇头,“建筑师当初没考虑朝向问题。”
苏棠切香肠的手停了停。她拿起餐巾纸,从包里掏出笔——她习惯随身带笔。在餐巾纸上画了几笔。
陈薇看见了:“苏小姐在画什么?”
“您的办公楼。”苏棠把餐巾纸推过去,“我刚才进楼时观察了一下,西侧是整面玻璃幕墙,下午太阳直射,热辐射严重。而且——”她又画了几笔,“中庭的通风设计有问题,热空气排不出去,形成热岛效应。”
陈薇接过餐巾纸看。上面是简单的建筑草图,标了几个箭头,写了几行字。
“您懂建筑?”陈薇问。
“我是建筑设计师出身,后来转做室内。”苏棠说,“这种玻璃幕墙西晒是通病。我有个项目也遇到过,后来在外墙加装了可调节的金属遮阳板,内层贴了隔热膜,解决了。”
陈薇看着她,眼神变了:“具体怎么操作?”
苏棠拿起桌上的叉子和杯垫,搭了个简易模型:“您看,这样——遮阳板做成可调节角度,夏天挡光,冬天放光进来。隔热膜选高透光率的,不影响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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