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拍了拍手上的雪渣,拉着我和那只焦躁不安的黑狗,退回到屋里,紧紧关上了门。
“等着。”姥姥只说了两个字,便坐在炕沿上,闭目养神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冬天的白日本就短,夜色像墨汁一样迅速浸染了天空。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黑狗在屋里发出低沉的呜咽,爪子不安地刨着地面。
就在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凄厉、尖锐的惨叫!那声音不像猫狗,更不像人,尖得能刺破耳膜,充满了惊恐和痛苦。
屋里的黑狗猛地暴起,冲着门外疯狂咆哮,要不是我死死拉住绳子,它恐怕能撞破门冲出去。
那声惨叫之后,便再没了声息。
院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姥姥这才缓缓睁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姥姥打开院门。我跟在她身后,好奇地往外看。
只见昨天扔死鸡的那片雪地上,那个剪刀划出的圆圈痕迹还在。圈子中央,那红纸包的东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滩已经冻成冰的、暗红色的血迹,淅淅沥沥,一直滴答到远处,消失在茫茫雪原里。
那只立在雪堆上狞笑的黄皮子,从此以后,再也没在咱们屯子附近出现过。
只是后来听放羊的老倌说,开春雪化的时候,他在北沟的乱葬岗子旁边,看见过一只瘸了腿、毛色苍白的老黄皮子尸首,身上像是被什么厉害东西撕咬过,烂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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