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巡检司?缉拿钦犯?”吴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沈清辞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刚刚击退贼人的庆幸荡然无存。官府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门来?缉拿钦犯?这庄园里除了他们,还有谁?
“赵巡检带了多少人?”吴伯沉声问那护卫。
“至少有二三十号官差,骑着马,带着刀,把庄子前门都围了!”护卫气喘吁吁地答道。
吴伯冷哼一声:“来得可真‘巧’啊!”他迅速对沈清辞低声道:“丫头,回房去,紧闭门窗,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阿福,你护着姑娘!”
“是!”阿福立刻上前,护在沈清辞身前。
沈清辞心知情况不妙,不敢多问,连忙跟着阿福退回自己小院。她刚关上门,就听到前院传来喧哗声和马蹄声,似乎官兵已经闯进来了。
她贴在门后,心脏狂跳。透过门缝,她看到一队穿着皂隶服、腰挎腰刀的官差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官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赵巡检。陆景珩和吴伯已经迎了上去。
“赵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何事劳动巡检司各位弟兄?”陆景珩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带着惯有的从容。
赵巡检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陆公子,打扰了。本官奉命行事,接到线报,说有朝廷钦犯藏匿于此庄,特来搜查,还请行个方便。”
钦犯?沈清辞心中一惊,这罪名可太大了!
陆景珩语气依旧温和:“赵大人说笑了,此乃家母静养之所,庄内皆是安分守己的仆役,何来钦犯?不知大人所说的钦犯,姓甚名谁,有何特征?”
赵巡检打着官腔:“陆公子,线报机密,不便透露。职责所在,还请公子配合,让弟兄们搜上一搜,也好还贵庄一个清白。”他手一挥,“搜!仔细点,别放过任何角落!”
官差们应声而动,开始四散搜查。庄园里顿时鸡飞狗跳,仆役们吓得瑟瑟发抖。沈清辞躲在门后,手心全是汗。她看到吴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陆景珩虽面色不变,但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官差们搜查得十分粗暴,翻箱倒柜,连厨房的米缸都不放过。沈清辞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心揪得更紧。她最担心的是药圃里的清心兰!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官差跑到赵巡检面前禀报:“大人!后院药圃发现一株奇花,形态诡异,香气特殊,疑似……疑似邪教祭祀所用之物!”
赵巡检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看向陆景珩:“陆公子,这作何解释啊?”
陆景珩淡淡道:“不过是家母喜好,种植的一株寻常兰草,何来诡异之说?赵大人若是不识花草,可寻个花匠来辨辨。”
“寻常兰草?”赵巡检冷笑一声,“据本官所知,有些邪物正是以奇花异草为引!来人,把那花给我挖出来,带回衙门查验!”
“住手!”吴伯猛地踏前一步,气势逼人,“此花乃已故夫人心爱之物,谁敢动!”
官差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上前。赵巡检脸色一沉:“吴管家,你这是要抗法吗?”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一个仆役连滚爬爬地跑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用油布包裹、沾满泥土的方形物件,惊慌失措地喊道:“少爷!吴爷!不好了!刚才……刚才有官差大哥在后墙根挖……挖出个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油布包上。赵巡检眼睛一亮:“打开!”
仆役颤抖着打开油布,里面赫然是一个制作粗糙的木偶,木偶身上贴着一张黄符,用朱砂写着模糊的字迹,心口还扎着几根银针!
“厌胜之术!”赵巡检厉声喝道,“陆景珩!你还有何话说!私藏邪物,施行妖法,诅咒朝廷命官!来人啊,将陆景珩和这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沈清辞在门后看得清清楚楚,气得浑身发抖!这分明是栽赃陷害!那木偶和油布包,肯定是刚才搜查时有人趁机埋下又“挖”出来的!对方不仅派江湖人明抢,竟然还动用官府势力,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官差们一拥而上,就要拿人。陆景珩面沉如水,吴伯已经摆出了搏命的架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庄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喊道:“且慢!赵巡检,手下留人!”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穿着驿丞服色的信使快马加鞭冲进庄园,勒马停住,高举一枚令牌:“州府八百里加急公文!着清河县巡检司赵明,即刻停止对陆家庄一切搜查行动,速回县衙接旨!违令者,以抗旨论处!”
赵巡检脸色骤变,接过公文飞快扫了一眼,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狠狠地瞪了陆景珩一眼,咬牙道:“收队!”官差们面面相觑,悻悻地收起刀,跟着赵巡检灰溜溜地撤走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以更突然的方式化解了。庄园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气氛依旧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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