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京城西市最热闹的茶馆里,老五澹台铢早已嗅到了商机,设下了一个巨大的盘口。茶馆门口悬挂着一块大红水牌,上面用醒目的大字写着:“惊天赌局:祥瑞开口要弟妹,赌先来龙?先来凤?龙凤双全?赔率公道,一点八起!押注十两以上,赠送‘百草归一锅’优惠券一张!”
这新奇的赌局瞬间吸引了京城的闲人、富商、甚至一些官员家的仆从,大家纷纷围在水牌前下注,议论纷纷,热闹非凡。有人押“先来龙”,认为皇子更合天意;有人押“先来凤”,觉得公主更显祥瑞;还有人押“龙凤双全”,期待能有双喜临门。茶馆内人声鼎沸,生意比往日火爆了数倍,老五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忙着收钱记账,短短一上午就赚得盆满钵满。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传到了千里之外的突厥王庭。可汗收到大周国书时,本以为是常规的边境贸易、使节往来条款,打开一看,却被其中新增的一项匪夷所思的内容惊得目瞪口呆——“未来皇子抚养费预缴款”。
国书中写道:“为巩固两国世代友好,促进文化交流,特邀请突厥可汗预缴未来大周皇子抚养费,金额不限,可折算为马匹、牛羊等物资。此款项将作为‘皇室成员教育交流基金’,用于未来两国皇室子弟互访学习,增进友谊。”
可汗看着这段文字,气得几欲吐血,完全无法理解周人的思维:“不过是一个奶娃娃随口说要十个弟弟,竟然还要让我突厥出钱?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周人是不是疯了?”他越想越觉得荒谬,却又不敢轻易拒绝,生怕因此引发两国冲突。
更让他心惊的是,没过几日,边境细作传回密报,称驻守雁门关的“星辉营”女兵,近日训练科目中,竟然增加了一套名为“护弟十八式”的近身格斗术。据说这套招式狠辣,专攻下三路,招式名称诸如“揪耳管教式”“抱腿拦截式”“点穴止闹式”,据说是为了将来“有效管教可能不听话的皇子”,确保皇室子弟品行端正。
突厥可汗顿觉脊背发凉,连夜召集重臣,商讨周朝此举背后是否隐藏着巨大的军事扩张阴谋。“周人训练女兵这套奇怪的招式,会不会是在为大规模扩充兵力做准备?所谓的‘管教皇子’,会不会是借口?他们是不是想培养一支专门对付我们突厥的军队?”可汗忧心忡忡,满朝文武也议论纷纷,一时间,突厥王庭人心惶惶,对周朝的戒备又加深了几分。
三个月后,一个更加石破天惊的消息从大周深宫传出:经太医院多位圣手联合诊脉确认,已潜心礼佛、深居简出的前皇后、如今的云夫人,竟有孕在身,而且还是难得的双生之喜!
这消息如同惊雷,瞬间传遍了朝野。太医院上下如临大敌,又欣喜万分,立刻组织最顶尖的御医成立了“安胎专班”,精心熬制“十全安胎大补汤”,每日送到云夫人宫中。内务府也紧急行动起来,为云夫人挑选安胎所需的各种物资,从补品到衣物,无一不精。
而在云夫人所居的宁静殿宇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柔软的地毯上。澹台星正小心翼翼地将南宫诀送她的那个鎏金拨浪鼓,轻轻放在母亲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她学着南宫诀的样子,轻轻摇动鼓柄,清脆的鼓声“咚咚”响起,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生命力,穿透衣物,传入腹中。
云夫人温柔地抚摸着腹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眼中满是母爱。
鼓声远远传到了南宫旧宅,宅中那只被视为“祥瑞”的芦花母鸡,似乎受到了鼓声的惊动,竟“咕咕”叫着,扑腾着翅膀,一口气连下了十颗硕大无比、蛋壳泛着淡淡金光的双黄蛋!守在鸡舍旁的宫人看到这一幕,皆视为吉兆,连忙奔走相告,将这“十蛋祥瑞”的消息传回宫中。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皇宫内亮起了点点灯火,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新帝澹台烬抱着女儿,漫步至宫中的观星台。夜空中,繁星闪烁,银河迢迢,北斗七星清晰可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指着北方那勺形的北斗七星,又在其旁找到一颗刚刚被钦天监命名、亮度渐增的新星,对怀中的女儿柔声说道:“星星,你看,天上有多少明亮的星子,爹爹就希望我们星星将来有多少个弟弟妹妹陪伴,热热闹闹的,再也不会孤单。”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温情,是对未来的憧憬,也是对女儿童言最温柔的回应。澹台星似懂非懂地看着夜空,伸出小胖手,想要抓住那些闪烁的星星,小脸上满是好奇与欢喜。
夜风轻柔,裹挟着南宫旧宅那场家宴残留的、若有若无的火锅暖香,吹拂过宫中每一个角落,带来了温暖与希望。那口巨大的紫铜火锅已被宫人仔细清洗收拾,放回了南宫旧宅的库房,但在锅底中心,那个被澹台星日常啃咬、早已熟悉无比的虎符印记旁,不知何时,竟隐约多出了几道极为细微、仿佛是新的小牙印,浅浅地、重叠地印在那里,如同命运悄然刻下的、关于未来热闹与希望的伏笔,预示着一个充满生机与欢乐的新篇章,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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