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没好气地续道:
“青禾,你也写!昭阳现在脑子不冷静!”
青禾回道:
“是,大人!”
直至返回宁王世子所安排的别院后,昭阳依旧忐忑难安,旋即着手撰写密报。是日深夜,数只飞鸽自别院向京都飞去!
宁王府,宁王独自在书房中看书。
“咚咚咚!”
“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随后又被关上:
“父王!”
“嗯,那什么国安署御史安排好了吗?”
“回父王,儿臣已将其安排在别院里,并邀约他明日来府上赴宴。”
“嗯,吩咐下去,明日好好招待他,听闻其在济宁大开杀戒,本王先试探一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父王,那御史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实在是不必太过紧张!”
宁王都没有正眼看他儿子:
“记住!干大事者,务必谨慎!稍有松懈,便是粉身碎骨!”
“是,儿臣记住了!”
“你退下吧,明日把他招待好了!”
“父王,您也早些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将书房门轻轻合上,宁王世子缓步离去,临行前还不忘回头一瞥,暗道:父王,别怪儿臣狠心,儿臣这么做都是为了主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主人动了心思!
此时,夜色已深,邸惟熙在厢房中手持一书,神情恍惚。这宁王府的日子仿佛度日如年,每当回想起在金陵与范婉玲狼狈为奸、对付邸阳生的往事,她便悔恨交加,泪水不禁悄然滑落。
砰的一声,房门骤然被踹开,邸惟熙惊悸之余,定睛一看,原来是宁王世子,连忙拭去脸上的泪痕,迎笑道:
“夫君,怎么这么晚来找妾身?”
宁王世子见她擦眼泪,不屑道:
“嗯?怎么,看到是为夫你不高兴了?”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妾身只是有些思乡!”
“呵呵,思乡?为夫看你是欠收拾了!”
邸惟熙浑身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发抖!
“你知道吗,你大堂兄来了,他现在可威风了,是当朝三品大员!明日他便会来宁王府赴宴!”
大堂兄?是阳生堂兄吗......若是,若是我跟他好好认错,他会救我出苦海吗?惟熙真的知道错了!
宁王世子露出一抹坏笑:
“看来你很想念你大堂兄啊,怎么,觉得他会救你?你当初那样陷害他,还指望人家会救你?呵呵,本世子告诉你,你既然进了我宁王府,生是我宁王府的人,死是我宁王府的鬼!你一辈子都别想逃!桀桀桀!”
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皮鞭和一卷麻绳,缓缓向邸惟熙走来!邸惟熙一震,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眼神......
一夜静谧,邸阳生安睡了一晚。近一个月的船上生活,又经历了数日马车的颠簸,着实让他疲惫不堪。
一开门,就看见昭阳在等着他:
“咦?你这是想我了?”
昭阳真是受不了他:
“还有心情开玩笑!昨夜我已连夜为陛下撰写了奏折,我们先稳住宁王,避免与他硬碰硬,静待陛下的援军到来!”
“哎,多虑了,放心!一切有我!”
“少爷,宁王府送来请柬,邀您晚上去宁王府赴宴。”
邸阳生接过七星递来的请柬,随手便丢到一边,说道:
“你去回复,说我女眷比较多,让他备好酒菜!”
“是,少爷!”
昭阳拿起请柬看了看:
“你还打算把执信她们也带去赴宴吗?”
“那是当然,不吃白不吃,既然是蹭饭那就放开了吃!”
“你不怕她们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放宽心!宝贝!”
说罢,他轻轻摆了摆手,随即转身离去。整个下午,昭阳都感到无比煎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跟随邸阳生踏入了宁王府。在宁王世子的引领下,他们一同来到了宴会厅,宁王主动见礼:
“御史大人,久仰久仰!”
邸阳生拱拱手:
“您就是宁王吧,果然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钦敬钦敬!”
“昭阳见过王叔爷!”
“呵呵,昭阳啊,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记得当年在京都时,你也才三四岁,本王还曾抱过你!”
一顿没有营养的寒暄,众人落座,一杯酒过后,宁王笑道:
“不知御史大人这次来我江州,所为何事啊?”
邸阳生嘴角一弯:
“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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