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开颅惊变
咸阳宫偏殿的铜鉴盛满新汲的井水,水面浮着几片未沉的桐花。林越将八面蟠螭纹铜镜按八卦方位摆定,镜缘的饕餮纹在烛火下泛着青芒。当最后一面铜镜卡入地砖凹槽时,八道烛光透过镜面折射,在秦王百会穴处聚成惨白的光斑,映得穴周青筋如蛛网般突突跳动,每一次搏动都让光斑边缘泛起齿轮状的涟漪。
扁鹊手持青铜凿的手背暴起青筋,凿刃磨得薄如蝉翼,却在触到头皮的瞬间微微震颤。殿外突然传来蝉蜕破裂的异响——那声音初如幼蝉破茧,渐次混入金属齿轮的锐响,与卷三十《蛊虫志》记载的脑蛊破壳声纹图谱完全吻合。林越注意到师父握凿的指节已捏得发白,凿柄上的云雷纹被手汗浸得发暗。
林越拽住扁鹊衣袖的刹那,镜面反光里映出颅骨缝隙渗出的蓝紫色流体。那流体并非液态,而是由无数微型齿轮组成,在烛光下滚动时呈现出精密的啮合纹路,沿着凿痕蜿蜒而下,在青砖地面汇成直径三寸的机械虫轮廓。当凿刃深入三分,颅骨内突然传出怀表发条般的滴答声,透过骨缝可见蛊虫群啃噬天工仪残片的幽蓝冷光,残片边缘的云纹正以每秒三道的速度消失,露出底下刻着的量子纠缠纹路。
更骇人的是,虫群振翅时带起的血雾在血泊中显影出半张工作证。透明塑料封皮下印着李醯 天工仪项目首席研究员,宋体铅字边缘泛着电子屏特有的蓝光,照片上的人脸正与殿外纵火的黑影完美重叠——连鬓角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艾草熏烟从窗缝涌入的刹那,蛊虫突然集体振翅狂躁,其频率合成的次声波在颅骨内共振,竟清晰传出阿月被囚禁时的呜咽,那声音里夹杂着机械虫啃噬骨骼的咔嚓声。
林越不经意间瞥见了扁鹊袖口上的一个星形孔洞,这个孔洞看起来有些奇怪,周围的布料似乎被某种液体腐蚀过,呈现出一种焦黑的颜色。他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了禁方书第七页上的那个被酸液灼穿的焦痕。
他急忙将禁方书翻到第七页,仔细对比着两个孔洞的形状,果然,它们完全一致!这绝非巧合,而是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林越的目光落在了破洞的边缘,他惊讶地发现那里竟然凝结着一些针状的金属结晶。这些结晶在烛火的映照下,折射出一种奇特的七色彩虹,就像李醯实验室里那种特有的光芒一样。
他立刻意识到,这些针状金属结晶正是量子纠缠态物质暴露在空气中所产生的异象。这种物质极其稀有,而且具有非常特殊的性质,一旦与其他物质接触,就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反应。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滴答声突然从秦王的颅骨内传出。这声音虽然很微弱,但却异常清晰,仿佛是某种精密机械在运转。随着滴答声的响起,地面上的那些机械虫的轮廓也开始闪烁起一道道微弱的荧光,就像是在绘制某种时空坐标一样。
第二节 艾草逼虫
扁鹊的金针穿透风府穴皮下组织的瞬间,秦王鼻腔喷出的黑血呈现出诡异的流动性,在青砖地面蜿蜒成复杂的虫巢结构图。那些血线边缘泛着金属光泽,自动勾勒出三进三出的地下通道,甚至标注着孵化室能源舱等篆体小字。林越注意到血图中某个密室的位置,恰好对应着李醯府邸的古井。
陈年艾草灰拌入桐油的刹那,青烟中突然爆出火星。当林越将混合膏体抹在火镰上时,火焰腾起三尺高,呈现出诡异的蓝紫色。虫群裹挟着青铜残片从颅骨破口处冲出的瞬间,数百只虫子的复眼同时亮起红光——那些由晶状体组成的复眼,实则是微型监控探头,正将开颅画面以量子纠缠方式实时传输。林越在火光中看见,虫群腹部刻着天工局第7实验小队的篆体铭文,每只虫子的足爪都握着细小的金属凿。
虫身滴落的血珠砸在扁鹊袖口,布料瞬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星形破洞边缘泛着与天工仪残片同源的荧光,形成七彩色的光晕——那是反物质与物质湮灭时的特有现象。扁鹊撕下袍角止血时,林越瞥见破洞内侧凝着针状结晶,排列成李醯实验室的坐标图谱。
狗贼用阿房宫的排水云纹砖藏虫卵!老石匠拄着青铜凿冲进殿内,他补丁摞补丁的襦裙上沾满石灰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人布满裂痕的指甲抠着照壁砖缝,掏出一枚蝉蜕状的金属卵:当年修前殿时,这种云纹砖只有丞相府能用,砖里藏着蛊虫卵的温控装置!林越这才注意到,老石匠腰间挂着的工牌,刻着与天工仪残片相同的榫卯纹路。
泻药粉泼向柴堆的瞬间,桐油突然发生相变,化作粘稠如蜜的血水。照壁上显影出阿房宫的偷工账簿,竹简墨迹里嵌着婴儿胎发,每根胎发都缠着微型机械虫。账簿详细记录着李醯用天工仪残片调换十二金人汞核心的过程,其中第73号核心的位置被朱砂圈红,旁边注着以活人心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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