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包积液!”林越猛地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积液已经不少了,必须立刻穿刺排液,不然心脏会被压垮!”
“穿刺?”赵括的声音都变了,“用针戳胸口?那不是要他的命吗?不行!绝对不行!”
“将军,这是唯一的办法!”林越抓起药箱里的细铁针——这针是他特意磨的,针尖钝而圆,不会戳破心脏,针身刻着刻度,“我会避开心脏和血管,只戳进心包腔,把积液抽出来,只要操作精准,不会有事!之前我在受伤的鹿身上试过,成功排出过心包积液!”
“鹿是鹿,人是人!”赵括急得直跺脚,“万一戳偏了,怎么办?”
“没有万一!”林越的目光落在李铁柱涣散的眼神上,时间不多了,“将军,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听正常的心音!找个健康的士兵来,你亲自对比!”
赵括咬了咬牙,冲帐外喊:“王二!进来!”
王二是守帐的士兵,身强力壮,刚值完勤,一听要听心音,赶紧撩起衣襟。林越把牛角按在他的左胸,赵括凑过去,耳朵贴在牛角另一端——清晰的“咚哒、咚哒”声传了过来,规律又沉稳,没有一丝杂音。
“现在你信了?”林越看着赵括,语气软了些,“李铁柱的心音里全是杂音,再拖下去,真的没救了。”
赵括盯着牛角,又看了看草席上快没气的李铁柱,最终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好!你动手!但我要在旁边看着,一旦有不对劲,立刻停手!”
林越点点头,开始准备:胡郎中帮忙按住李铁柱的身体,防止他抽搐;王二端着烈酒和干净的麻布,负责消毒;赵括站在最前面,眼睛死死盯着林越的手,连眨都不敢眨。
李铁柱突然清醒了片刻,看着林越手里的细铁针,声音沙哑:“林郎中……我……我信你……要是我死了……我娘就拜托你……”
“别胡说!”林越打断他,用麻布擦了擦他的额头,“你不会死的,等排完积液,你还能扛着石锁跑三里!”
他拿起细铁针,在油灯上烧得通红——高温消毒,然后用烈酒快速降温,针尖泛着冷光。林越的手稳得像定住了,指尖捏着针,对准李铁柱左胸的穿刺点——这是他之前在竹片上刻了无数次的位置:左乳头外侧两寸,第三、四肋骨之间,避开肋间隙的血管。
“放松,深呼吸。”林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李铁柱深吸一口气,刚吸到一半,细铁针已经轻轻刺入皮肤,林越盯着针身上的刻度,当针尖进入一寸半时,他停住了——这个深度,刚好能到达心包腔,不会碰到心脏。
第三节 穿刺释压
“嗤——”
细铁针刚停稳,就有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针身慢慢渗出来,像稀释的蜂蜜,滴在下面的陶碗里,发出“滴答”的轻响。
“出来了!积液出来了!”胡郎中激动地喊出声,声音都在发颤。
赵括凑过去,看着陶碗里的积液,眼睛瞪得老大——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病,更没见过用针戳胸口就能排出液体,还能缓解疼痛。
李铁柱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之前紧绷的肌肉慢慢舒展,大口喘气的频率也慢了,他看着陶碗里的积液,声音带着不可思议:“不……不疼了……胸口好像……松了……”
林越没敢放松,手指轻轻转动细铁针,让积液流得更顺畅些。他知道,不能一次排太多,不然心脏突然失去压迫,可能会出现不适,得慢慢来,每次排半碗,停一停,观察李铁柱的反应。
“咚哒、咚哒……”
林越又把牛角按在李铁柱的胸口,这次听到的声音清晰多了,杂音淡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沙沙”声,心音的节奏也沉稳了不少。“积液排得差不多了,再排最后一点,就能拔针了。”
赵括看着李铁柱的脸色,从之前的青紫慢慢恢复了点血色,嘴唇也有了淡淡的红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走到林越身边,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质疑,多了点敬佩:“林郎中,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之前是我固执,错怪你了。”
“将军也是为了士兵的命,我理解。”林越笑了笑,手里的动作没停,“等拔针后,再给李铁柱开点利水的草药,帮助身体吸收剩下的积液,过几天就能恢复训练了。”
当陶碗里的积液攒了小半碗时,林越慢慢拔出细铁针,用浸过烈酒的麻布按住穿刺点,防止出血。“按住半个时辰,别松开,也别用力揉。”他叮嘱李铁柱。
李铁柱点点头,自己按住麻布,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林郎中,谢谢你……我还以为这次真要交代在这儿了。以后你让我干啥,我都听你的,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几个士兵抬着另一个人冲进来,那人捂着胸口,症状跟李铁柱刚才一模一样,脸色青紫,喘不上气。“林郎中!快救救张五!他跟李铁柱一样,突然胸痛,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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