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凑过来,一脸坏笑:“浪哥,这围巾...不一般啊。”
“干活去。”高浪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杀青宴定在附近的小饭馆,没有邀请媒体,只有剧组的核心成员。王胖子抱着个大蛋糕进来时,脸上还沾着奶油:“来来来,庆祝《遇见》杀青,祝咱们票房大卖!”
蜡烛点燃时,所有人都唱起了生日歌。高浪望着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重生那天的自己——站在盛夏的阳光下,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十块钱,连下顿饭在哪都不知道。
“高导,许愿啊!”有人喊道。
高浪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遇见》被更多人看到。
吹灭蜡烛的瞬间,手机响了。是李建国打来的:“小高,告诉你个好消息,《遇见》拿到龙标了!春节后就能上映!”
“真的?”高浪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
“还有更好的。”李建国的声音带着笑意,“中影决定把《遇见》作为明年的重点影片推,宣发预算再加两千万!”
饭馆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两千万的宣发预算,对小成本电影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李局,这...”
“别这那的。”李建国打断他,“是金子就该发光。我看过成片了,《遇见》值得。”
挂了电话,高浪看着欢呼的众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烫。他举起酒杯,声音哽咽:“我敬大家一杯。这杯酒,敬我们没白冻这四个月,敬《遇见》能活下去,敬...”
他顿了顿,望着窗外的雪,轻声说:“敬所有不被看好,却依然在坚持的人。”
酒喝到半夜才散。高浪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回走,围巾上沾着雪,却一点不觉得冷。他想起刘一菲织围巾时或许会扎到手,想起陈默为了揣摩角色在酒馆坐了一下午,想起灯光师为了调一个镜头冻得手指发僵...
这些细碎的瞬间,像散落在雪地里的星光,拼凑出《遇见》最温暖的模样。
路过老酒馆布景时,他停下脚步。月光下,酒馆的木门紧闭,风铃在风中轻轻晃动,像在跟他说再见。高浪对着木门鞠了一躬——向林晚星,向老周,也向这个冬天里所有的遇见。
回到住处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刘一菲发来的:“围巾暖和吗?”
高浪笑着回了两个字:“很暖。”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围巾上,瞬间融化成水,像一滴无声的泪。高浪知道,拍摄虽然结束了,但属于《遇见》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的娱乐帝国之路,也将随着这场雪,在来年春天,开出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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